“还不速速送二女人回房,快请郎中来!”流熏抿抿唇,解下披风草草为晚晴盖掩了身子
晚晴心头一寒,恨意漫天盖地的涌出,热诚仇恨,令她想一把甩开流熏的手,但是手脚生硬没法转动。
冻僵的身子,牙关瑟瑟颤抖颤栗,刹时,晚晴惊得周身最后一丝暖意也被冻去。
“不,不怪姐姐……是晴儿……不谨慎……”晚晴本来祈求地望着流熏的目光乍一见父亲,仓猝忍辱负重般为姐姐讳饰,灵巧懂事的模样。她泪光闪动,满心惊骇透出委曲,清楚是言不由衷。令人无不思疑,她的落水是另有隐情。
“还不速速拿个毡子来给晴女人遮羞!”
“让开,让开!老爷来了!”一阵叫唤声,人群分开,急仓促赶来了谢祖恒和晚晴的生母喜姨娘。来得好快!若非早有筹办,难为他们适时赶来看戏呢!
“本来是你!公然是你!”喜姨娘扑去同流熏揪扯冒死,捶打她大哭大喊:“你做出见不得人的丑事,莫非还怕人说吗?你竟然这么狠心杀人灭口!”喜姨娘公然会演戏,不然如何爬上了中堂老爷的床,当上姨娘。
她生硬的躺在雪地里,两条冰柱般的腿缠了些水草和泥污,但难掩双腿竟然一丝不挂,狼狈万分。
谢祖恒眸光冷冷地扫视世人。婆子丫环们仓猝低头不语,他眸光落在流熏身上,喝问:“这是如何一回事?”
内心本有一丝顾恤,俄然转念一想,面前已是你死我活,晚晴招招险恶还取她性命,她还妇人之仁吗?
一见晚晴衣不遮体狼狈冻如僵肉的惨样,流熏惊得惊诧。她只是叮咛两名晚晴拉拢下的婆子晚些下水救人,让晚晴自作自受多呛几口水吃些经验。可晚晴的衣裤如何散落在湖里?莫非是晚晴在水中挣扎太烈?这可真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mm攀高折花,出错落水。”流熏毫不踌躇的答复。
晚晴哭得更是不幸,仿佛无尽的委曲,悲从中来。
终究有人来救她了。昏昏沉沉中,她身子轻巧而上,头也能勉强探出水面喘气,只是北风夹雪劈面,冰寒砭骨如万刃刺扎,耳边都是奔驰而来的惊叫嘶喊声。她吃力的咳喘大口大口呼吸着呢喃:“救,拯救!”“救人呀!”
许是她落水挣扎时衣衫疏松开,中衣裙子不见了踪迹,她竟浑然不觉。
婆子丫头们惊呼声阵阵涌来,小园尖叫声鼎沸。
世人窃窃群情,本来昨夜的事儿公然有奸、情,大蜜斯气急废弛要杀二蜜斯灭口。这倒是拥戴常日放肆放肆恃宠而骄的大蜜斯的性子。无数指责的目光都鄙夷仇恨地望着流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