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湿漉漉的清澈杏眼无辜地望着他,水光氤氲中带着一丝较着的委曲,被他紧紧攥在掌心的细嫩手腕有力地动了动,仿佛在怒斥他过分卤莽的力道。
他从桌上拿过装着灵玉膏的白瓷瓶,取出瓶塞,将浅黄色的粉末均匀地洒在她受伤的手腕处。
不是可巧,那就是成心咯?
但是说完那句话,她却紧紧合上唇,瓷白小脸刹时变得通红,好似能滴出血来,然后,她再也不肯多透露一个词了。仿佛再说下去,她就要惭愧得无地自容了。
男人部下的力道没有放轻半分,反倒是越握越紧,严丝合缝地黏在那细滑的肌肤上,恨不能将这个娇弱不幸的小女人马上吞吃入腹。
少女一双杏眼微微睁大,尽是不成置信地望着他,俄然发觉到甚么,从速用手捂住了嘴,讪讪地垂下眼睫,为本身的讲错而烦恼不已。
“楚女人非要让本王亲身脱手吗?”,静王嗓音渐冷,含着一丝较着的不悦。
静王唇角笑意更加深了,也更加等候她前面的解释了。
汀兰水榭当中。
她方才的痛苦神情还真的不满是装出来的!
静王见她终究肯让步,这才收敛了不悦的神情,紧绷的俊脸也和缓了些。
“王爷,我……我本身来就好。”
做完这统统,他俄然按住了那只欲收回的手,力道很轻却绝对不容逃脱。
怀中少女乃至再也顾不得尊卑礼教,空余的右手火急地伸出去,冲犯地想亲手扯开那只作歹的广大手掌,以挽救本身的困局。
难怪她都快哭出来了。
静王直视着面前少女镇静失措的神采,带着逼人的威压气势,似笑非笑地诘责了一句。
竟然还敢脱手“打”他,这丫头胆量倒是不小!
“啪”
都怪这位王爷手劲太大了!
少女莹莹如玉的脸庞像是春日枝头被细雨淋过的娇美花朵,在这卤莽的对待中瑟瑟颤栗着,清丽当中透出一类别样的娇媚。一双弯弯的柳眉不安地蹙起,洁白的贝齿极其不幸地咬着下唇,红润唇瓣染上了一□□人的水色,像是在娇娇地要求他放开那只作歹的大手。
静王跟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只见方才被他箍住的那只柔滑手腕上,一大片近似淤青的红痕清楚可见,那红痕在细白如玉的皓腕上显得格外高耸,像是在柔滑非常的肌肤上平空刻下了一道丑恶的疤痕。
这丫头,未免也过分柔滑了些。不过是握了一把,如何就成如许了。
静王却不再说话,只是微微勾起唇角,用一种非常思疑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已经看破了统统。
少女惶恐地抬开端,眼神瑟瑟地看向他,待看到他眼底的寒意,不由自主地悄悄今后缩了一下。
“王爷!”,只听得耳边一声娇斥,较着带着抽泣和吃痛的尾音,又有几分难掩的愤恚。
她悄悄咬紧牙关,尽力节制住几欲脱口而出的抽气声。
静王给她上完药,又取了随身照顾的洁净帕子,行动轻柔地替她将手腕包了起来。
纯玄色的桌案托着乌黑如玉的手臂,衬得那手臂愈发白净了几分,相形之下,手腕四周卤莽的红痕也愈发高耸了,这会儿瞧着都有些肿了,本来细细的手腕现在倒像是俄然胖了一圈。
静王本来带着笑的瞳人蓦地转深,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一点一点靠近那带着委曲的娇俏脸庞,鼻尖闻到的淡雅暗香更加近了,那甜美芳香的味道,仿佛在不自发地引诱着他上前采撷。
男人的声音轻缓,还带着一丝*诱哄,仿佛她是不懂事的小娃娃普通,“开端会有些疼,忍着点。”
她这副模样,反倒是印证了静王心中的猜想,男人了然一笑,“楚女人真的只是可巧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