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胡搅蛮缠,冷不防耳垂被他狠狠咬住,她这才紧紧抿了唇不敢再吭声,好半天,才听他恨道,“你是真没知己啊……为的你来,为的你留下,你病好了,倒把我一脚踢开,说走就走,你说你是不是个负心的丫头??”
“丫头,丫头!”
“哼,是,大汗没应,如果应了呢?如果应了呢?”
没有喜称,没有那一日长久的迟疑,他俯身,双手掀起了盖头。
现在的他明智已然跟着汗都淌了出去,本身都感觉一身耻辱的力道掌控不住,再与野兽无异,低头用力啄着,齿间忍不得最后一声道,“丫头……受不得就叫我。”
齐天睿闷声应了一声,尽管催马快行。
被他说臊了,小声儿却还是委委曲屈的,“……哼,那,那谁晓得,你们这么总在一处,不免日久生情;我与你说是三年的伉俪,聚少离多,一年总也见不着,……再久,我都记不得你的模样了……
他低头,看那胸口的小头巾还是一动不动,决然决然的小模样,心道这莫说是上来好好抱着说话,怕是明早日头出来她都要这么黏在他身上了,只得道,“丫头,来,为夫有事跟你说呢,端庄事。”
……
“这就乐啊,另有一桩呢。”
低着头,看到盖头底下透出去红红的烛晕,帐中好静,只要帐外哗啦啦的水声,看着他的靴子走过来,耳中忽地响起那一日的鼓乐,遮住了那水声,遮住了窗外的雨,一时恍忽,她呆呆的……
男人的步子毕竟大,狠狠追了几步,一把把人拽住,她冒死挣,他急了,大声喝道,“你听不听话!”
“咳,”齐天睿头枕了双臂,非常安闲地看着面前的美景,慢条斯理道,“那另有假?瓦剌鞑靼正交兵,我们绕开三方鸿沟进入中原,再绕道去西北。一来么,我去瞧瞧裕宁静,二来看看三叔三婶,在那儿玩几日。而后么,我们一起走,一起玩儿,回江南,如何?”
齐天睿忽地住了部下,昂首恶狠狠咬了她一口,“少提他啊,煞风景!”
“丫头!丫头!”
他不该,尽管快马加鞭,哑在喉咙里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傻丫头,你哪晓得想是甚么滋味……”
“你看看你,”大手在那泪痕的小脸上重重地抹了一把,“哭成这个模样!本身相公日日给你的信,你不信,却偏要听信那些闲话,看这酸的,满草场都是醋味儿,风一吹,你徒弟在大将虎帐都要嗅到了。”
“甚么结婚的帖子??”齐天睿道,“那是王爷求亲的奏疏,大汗不是没应么?”
窝在金帐中城数月,可贵看到大营外草原的夜景,现在靠在他怀里,清冷的夜风劈面来,莞初好是舒畅。
“相公,看,多美!”
如何能这么傻?记得她第一次去裕宁静,当时还在与他负气,倒是看着他做事的模样都沉迷,更况,更况他现在大权在握,全部瓦剌草原的命脉都在他部下,女孩儿们如何能不倾慕?萨日朗郡主与她同年,将将情窦初开,想来初见便成心,又日久情深,人家是郡主,又有个好身子,能与他比肩而行,她可拿甚么比……
“满足吧,你的病好歹另有人治,我的病,就没个准儿了。”
她话音不落,被一把揽了躺倒在床铺上。他俯身,近近地贴着鼻尖,暗香的气味嗅入口鼻,像一只小灯捻扑灭了他的火,他咬了牙,“像甚么?”
她立即乐,乐得水眸里的烛光都盛不住,晃晃的,“好啊好啊,我,我就是没去过西北呢!”
不远处候着的马儿接了仆人的叫子颠颠地赶了过来,齐天睿将人谨慎地安设到顿时,本身也翻身上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