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为夫后悔了 > 第18章 媳妇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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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初低头瞧,手里塞过来一个油纸包,呀,竟是两只小包子。“多谢多谢。”恰是心喜要往嘴里塞,忽见远处一晃,莞月朔把拉了绵月,几步闪到了汉白玉的桥栏后。

绵月没再吭声,放心瞧着女人佝偻着腰蹲着大口吃包子,这几日,抄承挨饿是女人的家常,躲这位三爷也是女人的家常……

现在的闵夫人只若一尊泥塑,手里的念珠攥得嘎嘣响,双目入定,一眨不眨。

人之五官,最难把持的便是嗅,能不观、不闻、不触、不尝,可如何能……不嗅?屏得了空空的肚皮,屏不住那喷香的味道,穿过厚厚的熏香火烛,飘飘冉冉钻进鼻中,一顺溜滑下,饥肠辘辘似是捕着了猎物,狠恶地欢畅起来。

按说事事顺着该讨了婆婆心欢,可自家主子倒像越产活力了。梧桐年龄虽不大,倒是极察色彩,明白这新媳妇非论做甚么都惹气,只要瞧看着她、听着她,婆婆就胸闷气堵,她反正不得好儿。二奶奶还不如苦着些,掉掉泪,服服软,叫叫苦,向太太求个饶、顺顺气,可她偏不识好歹,也是不经事。可不知怎的,瞧那边小珠子捡得欢,这边气得起烟冒火,落在梧桐眼里也实在生了些趣儿。

这便是铁打的,也要磨细了……

蹙了眉,驰念几句经到底心不静,梧桐过来把条褥翻开,扶闵夫人靠了,搭了小绒毯子,干脆歇起了晌。

甜甜的红米粥入口,嘴角那两个小涡立时就被撑得圆圆饱满,融融地滑入肠胃,浑身适合。莞初吃着粥,眼睛盯着那碟荷叶儿包子,绿莹莹的甚是馋人,倒不知是甚么馅,如果枣泥儿的当是最好了。悄悄瞥一眼婆婆,只见闵夫人吃得极细心,慢条斯理,小勺在粥里悄悄拨弄,半天赋抿一口。莞初这才觉出本身猖獗,剩了一个碗底的粥一时不敢吃完,谨慎地就近夹了一片醋藕,瞅瞅那碟包子,眼巴巴的也只得罢了。

瞧莞初面色凝重,绵月轻声问道,“女人,但是腿疼?”

定了定魂儿,绵月小声问,“女人,又是三爷?”

“这还不都得您老操心。”

“太太,您歇了吧。这迟早的,也是劳累。”

“不过,太太,来日方长,您老这么每日跟她耗着,多少辛苦,心又软看不得。”彦妈妈边说边拍了拍胸脯,“今后您尽管交给老身,她还敢在谨仁堂耍赖不成?管保这二奶奶能安循分分地,一日里头再无闲时候。”

闵夫人一觉醒来已是后半晌,一睁眼,面前的气象一模一样,未曾挪动分毫,让人不觉惊奇这但是只一睁眼一闭眼的工夫?梧桐扶了着主子坐起家,上了热茶,闵夫人抿了几口,长长出了口气,方醒了精力,定放心,木鱼声又起。

彦妈妈终是熬不住,出去上厕所,一去就是大半个时候,返来附在闵夫人耳边道,“东院佑大奶奶过来放月例银子,正在前头暖阁里头,瞧见我说一会儿放完了来给您存候。我回说多谢奶奶惦记取,我们太太今儿身上不大适合,歇着呢。她说那让婶子好生养着,他日她再过来。”

“哪还能有剩的。”绵月说着握了莞初那只妙手,“不过,有这个。”

不一会儿饭就摆了上来,丫头们各自筹措水盘、茶盏,闵夫人净了手,梧桐谨慎地翻开汤盅。

一而再,再而三,捡珠子的手未曾停下来,乌黑的手腕子抬着,交来回回,袖口上那只小胡蝶飞得欢乐,看得人目炫狼籍……

转眼那灰蒙蒙的日头就到了头顶,厨房问传饭,梧桐瞧主子偶然,便做主传了一小碗粳米饭、一碟子笋菇野鸡崽子肉并一盅冰糖莲子。

……

“莫一口一个二奶奶、二奶奶的,她是哪门子的二奶奶?旁人倒罢了,你也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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