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二门,石忠儿正候着,迎上来道,“爷,那幅画杭州那边又有了信儿。”
若你公然是心仪于你的叶先生,那我……难道相去甚远?
“嗯,江南有六大梨园,也有各式百般的舞乐教坊、名家琴师,你推许哪个?”
与杜仲子,他早早情意相通;可丫头,懵懵懂懂,鸳鸯帐下,与他千里之遥……
“还敢笑话我?”
千落欣喜若狂,小喜却劝她,那人若当真是杜仲子,七爷还不是早就探得?现在这么痛快地承诺下来,定是哄人的把戏!千落却不肯听,真真假假,杜仲子本就只是个影子,这一回,她要的是个真人,只要敢在他面前答允下,她能够助他不露马脚……
“浑丫头,晓得得还很多!”
窝在怀中,她始终背对着他,他忍不得想抱紧,亦不敢太用力,拢得她像一只弯弯的小新月儿……
“那天还嫌弃秦淮河,今儿倒提及教坊?”
“女人,张保儿带着人来了。”
直到她悄悄起床离了他,怀中空去,齐天睿这才转了个身昏沉沉地睡去。再醒来,日头高高的,遮了一点子云,满屋子里的光暖暖的,倒不晃眼。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