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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说:“可活死人玉不是一张面具吗?如何变成石头了?”
这些话都是别人编的,哄人的。
太奇特了。
归墟和尚终究走到了绝顶,他瞥见了一座神殿,他用羊奶洗净了脸上的污垢,虔诚的走进了殿中,他觉得他会瞥见某个神灵,然后为他解答心中迷惑,可他瞥见的……倒是一具具早已干枯的尸身,那神殿中心摆放的也不是神像,而是一块……奇特的石头。
布丁说:“这类事,如何能够会画错呢?”
……
四年后:
……
归墟和尚惊诧非常,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灭亡究竟有甚么好笑的?他痴傻傻的站在神殿中心,内心俄然间狠恶的一颤,他仿佛发明了某个天大的奥妙。
才不是甚么六道循环。
我和布丁惊诧的望着最后一副“浮雕壁画”,这张画,将厥后所产生的事刻的清清楚楚:归墟和尚如同那神殿里的人们一模一样,笑着分开了这个天下。他身后并没有被天葬,有人将他的尸身永久庇护了起来,并制作了这座“归墟和尚墓”。
可为甚么……全都在笑?
我们自觉标醒来,自觉标睡去。自觉标欢笑,自觉标焦炙,自觉标夸耀,自觉标苟活。但是我们仿佛都健忘了一件事:我们终将死去。
我并不认同。
归墟返来后,在梅里雪山上扎了个茅草屋,他这间屋子里只要三样东西:一张陈旧的床,一把陈旧的茶壶,一个奇特的石头。
我跟布丁看到这里,心早已悬到了嗓子眼儿,这是第五幅“浮雕壁画”了,前面另有好几幅,莫非说“活死人玉”的奥妙即将发表?
曾经,我躺在一张空旷的床上,痴痴的望着那灰色的天花板,我在想:如果这是一间病房,我即将死去,我该如何办……
归墟和尚站在那一堆堆干尸的身边,他惊奇的发明,这些尸身有些古怪,他们竟然全都是笑着死去的。
我说:“必定是。”
现在欢乐的小我名誉,在西藏地区已经达到了“佛级”,那的确比天子老儿权力还大,在阿谁神权大于皇权的年代,毫不夸大的说:欢乐和尚就是全部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