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祯挑眉道：“就算我们承诺联手，那然后呢？等肃除逆贼以后又当如何？”
楚明昭一怔，转头看裴玑。
魏文伦眼望裴玑的背影，容色微沉。
楚明昭却忍不住猎奇，裴玑畴前到底干了甚么事？
楚明昭点头，又小声问：“那公爹那边何时来策应，定下了么？”
裴玑从六部衙门里出来时，正赶上前来传口谕的内侍。内侍笑着道圣上有召，命他速往乾清宫弘德殿。
“这是家父的意义，”裴玑转向裴鼎，“父王交代说，宁肯分而治之，也不成看着江山落于逆臣之手。不过皇叔若真是不承诺，那就借五千兀良哈精锐给我们。”
裴玑在外书房欢迎了他。两人叙礼毕，裴玑便单刀直入道：“所谓礼尚来往，我既帮你一个忙，你也当还我一小我情。”
裴玑笑道：“昭昭不要想这个了，太费脑。我们来讲说归去以后如何安插用心殿吧。”
裴玑斜他一眼：“不说这一声，不当哑狗卖。”
坤宁宫内，蒋氏看着楚明玥膝盖上刚换过药的伤，眉头拧成了疙瘩：“这襄世子平素不着调，醉了酒更是疯。”
裴玑笑着道：“伯畴该当已然传闻了我为着宋魏两家的纠葛前去江阴侯府的事了吧？”
裴祯不睬会裴玑，持续对楚明昭道：“我跟弟妹说，裴玑这家伙还给我取了个诨号叫裴吉利，说祯就是吉利的意义，弟妹说我上哪说理去……”
裴鼎俄然道：“我能够承诺，但在此之前我想和你父王谈谈。”此事非童小可，他必须跟裴弈见一面。
而襄王裴弈是个极其强势的人。将来一朝颠覆楚圭，那么肃王一系的处境就非常难堪了。古往今来从不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例子，当年太-祖搏斗功臣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虽则有些功臣死得并不冤，但肃除功臣获益最大的还是正统皇室。
楚明昭目露迷惑，总觉他笑得有些不天然。
坐上马车后，裴玑见楚明昭神采似有异，体贴肠问：“如何了？”
楚明昭想起昨日中秋宴上的事，忍不住道：“柳韵那件事，楚明淑如何会掺杂出来的？我昨日听她说甚么木偶，没准儿就是跟巫蛊厌胜有干系，从古至今拿这类来害人都是一害一个准儿，可楚明淑跟柳韵有甚么仇啊？”
几人正说话间，何随忽而出去讲东厂的人找过来了，要归去报信时被保护抓了，跟着便将两个东厂番役带了出去。
裴祯脱口道：“不成能！”
“没有，那几块处所都好得紧，我还真是定夺不下，”裴玑笑得嘲弄，“别说，你三叔还真是待我们不薄。我都想，明日我们去上香的时候要不要趁便给他祈个福。”
裴鼎沉着脸不说话。起兵不能意气用事，一旦举起大旗就不能转头了，只可成不成败，不然阖家长幼的命都得搭出来。不过他之以是一向不肯承诺跟着襄王一道起事，另有一层就是成事以后的担忧。
裴玑挑眉道：“我也不怕你告密我，除非你想恩将仇报害死你业师一家。你不必晓得我想干甚么，你只需照着我说的做。天子将来晓得了也不会将你如何，他现在恰是吐哺捉发之际，你寻个由头敷衍畴昔便是。”
第二日，魏文伦践约前来。
裴祯犹有些不甘。他晓得联手不成制止，他与裴玑对峙两个月，不过是想让襄王一方做出更多让步。但他总觉眼下他与父亲还是太被动了。
先朝亡国之君广和帝七岁即位，被楚圭暗害时也不过十四，并无子嗣，正统皇室这一支便算是断了。襄王身为宗室以内声望最高的藩王，将来复辟后嗣位是顺理成章的。
裴祯疏忽裴玑的眼神，朝楚明昭笑道：“弟妹跟我说说当初如何被他拐去的，我就把我晓得的他畴前干的那些事都奉告弟妹，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