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完早餐,东西都装了车,沈福海扬了手中的鞭子,那牛便哞的一声拉了车子走。
“光驾,叨教这但是沈文忠家?”
“本来是苏夫人,快快请进。”吕氏从速去迎,发觉手中还拿着扫帚,难为情的笑了笑,将扫帚放在一边,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刚在扫院子,都是土,苏夫人别见怪。”
“你们路上慢着些,早些返来。”吕氏如平常普通叮咛了两句,冲三小我挥了挥手。
“要说有事,还真是有事……”马大娘抿着嘴笑了又笑:“不过是功德,是丧事!”
吕氏便感觉轻松了一些,叫了一声“嫂子”后,迎姚氏在院子里头做下,从速倒了杯茶,拿了些点心来接待。
“弟妹先别忙着推让。”姚氏微微一笑,拉着吕氏的手道:“嫂子我今儿个来,也是有事来找弟妹筹议……”
但,木板上也好,墙上也罢,乃至是院子内里都清算的非常利索,干清干净的,可见这吕氏是个非常勤奋的妇人。
再瞧吕氏本人,虽说看起来有些荏弱,身上穿的是半旧不新的粗布衣裳,但洗的是干清干净,裙边处有几块小布丁,却不像是平常妇人那般方刚正正的补上去,反而是有了花腔,咋眼一看觉得是决计那样缝上去的,打远了瞧更是绣上去的花……
姚氏坐下来以后,便大抵打量了一下这处居处。
“这可使不得。”吕氏仓猝推让:“文忠在书院里头读书,常日里已是给先生添了很多的费事,让先生劳心劳力的,本该是我们去送些吃食给先生和妇人补补身子,哪能反了过来?这东西,可千万收不得……”
“我不当紧的,你先去忙吧。”姚氏笑着摆了摆手,让吕氏先去忙。
“香苗去镇上卖吃食了,同三弟家的小子一起,怕是要傍晚才气返来。”吕氏笑了笑,将手中洗好的枣子递给姚氏:“树上的枣子,嫂子尝尝,甜的很。”
“甚么夫人不夫人的,都叫的生分了,我姓姚,估摸着比你年长,我托大应一声嫂子就成。”姚氏知书达理,为人驯良,提及话来声音温和,令人如沐东风。
这一间瓦房一间茅草屋,瞧着也有些年初了,院子里的桌椅瞧着也用了很多年了。
“弟妹也别忙了,快坐下来讲会儿话。”姚氏伸手号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