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本年来讲,沈春花来的时候,瞧着竹篮子满满的,可除了十来个鸡蛋以外,其他的满是棒籽粒,东西少也就罢了,走的时候瞧见灶房里头有根礼条(五花肉,三四寸宽的整条五花肉,方言叫礼条,普通过年过节走亲戚时拿麻绳捆了送礼。),到是毫不客气的拿走了,走的时候,又顺走了半瓶子的香油,说是归去给孩子炖鸡糕(鸡蛋羹)了好放。
茶水这会儿已经是有些凉了,洒在手指上凉凉的,到是让杨氏顿时觉悟。
“罢了,随你去吧,只是切莫让自个儿亏损,如果你对付不成,我老婆子待会儿给你出气!”杨氏说道。
旁的女人家家的,这会儿都想着体例的给自个儿赚嫁奁钱了,偏沈静秋除了吃喝玩乐以外,每天更是变着体例的想着买新衣裳,新金饰的,昨儿个还因为在镇上看上一个珠花,徐氏嫌贵没给买,和徐氏吵了一样。
果然又是让二妹说对了,这婆媳之间就是分个谁强谁弱的事,你如果强势一些,那旁人便是要怂了,你如果弱了,也别怪旁人拿你当软包子来捏。
这不略动了心眼以后,沈香苗那平时短长的不成一世的丫头这会儿都得乖乖的按了她的意义去做去,真是解气啊。
看来二妹说得对,这对于人啊不能光靠干吼干叫的,再活力,再气急废弛也没有效,看来凡事还是得用心机。
不提沈春花还好,一提起来,徐氏就气的够呛。
杨氏感慨了不已,苦笑了两声,稳了稳心神,道:“这有些人啊,得不了自个儿的闺女近,瞧着旁人的闺女孝敬,内心头就下不去只想着磋磨一下旁人的闺女了,这事儿瞧着可爱,可也可悲的很。”
“那咱不说春花,说说静秋,静秋本年也是有十五岁了,虽说女孩子家的不必出去做活,可在家里头绣个荷包啥的卖了钱也是能赚个别己的,静秋针线工夫又好,平时又勤奋,手头定然宽松的很,想必八月十五也得给你扯身新衣裳,再不然,雪肤膏也给你买上两瓶吧。”杨氏眯了眯眼睛。
拿这些东西时,徐氏都不在场,等晓得的时候,气的神采乌青,将那沈福田和沈静秋骂了一通。
如许一幅小人得志、趾高气昂的模样,气的杨氏瞪了她一眼:“垂教员的,满共就你们一家四口人,弄点白菜萝卜的也就是了,还想着大鱼大肉的吃,脸也是真大。”
瞧着杨氏吃瘪的模样,内心头非常的畅快。
这丫头,敲打敲打以后也算是乖觉了一些。
杨氏开初还是非常愤恚,额上青筋都爆了起来,手去拿茶杯的时候,杯中的茶水都撒出来了一些。
杨氏这会儿挑了这个话来讲,还决计说了反话,很较着就是决计让徐氏尴尬的。
杨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微微抽搐了一下,瞪了徐氏一眼,不吭声。
沈春花申明在外,这幅德行不但全部沈家,怕是半个河西村都晓得的。
起家走了两步,沈香苗又折返了返来,将桌上的生果、干果盘子都清算了起来:“这些东西吃了占肚子又轻易口干上火的,还是等会儿好好吃菜吧,这会儿喝些水润润嗓子,等下也能好好用饭。”
现在杨氏决计说了反话,清楚就是来气她的。
“奶奶真是疼我。”沈香苗挽着杨氏的胳膊,蹭了蹭小脸,笑道:“奶奶去歇着吧,我去去就回。只是待会儿徐氏必然说些不入耳的话,奶奶就当没听着,可不要与她计算,气着了自个儿。”
沈春花嫁人也有两三年了,可自从嫁了人去,此人就真的是泼出去的水了,常日里从不给他们贡献东西也就算了,即便是来拿了三瓜两枣的,还要哭诉一番啊自个儿的日子不好过,惹得大师伙都不痛快,这也就罢了,常常走的时候还要从家里头拿些东西走,说是自个儿日子过得苦,娘家业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