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开初还是非常愤恚,额上青筋都爆了起来,手去拿茶杯的时候,杯中的茶水都撒出来了一些。
公然是越来越胡涂了那,方才香苗明白的都提示了她,她竟是全然抛到了脑后,这会儿又被徐氏三言两语教唆的怒不成遏了。
拿这些东西时,徐氏都不在场,等晓得的时候,气的神采乌青,将那沈福田和沈静秋骂了一通。
徐氏脸一下子青了一青,扯了嘴角,道:“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希冀不上也是有的,毕竟嫁了人嘛,家里头婆婆姑子的,总得顾忌着些。”
徐氏非常对劲,看沈香苗往灶房走,不忘在背面皮笑肉不笑的叮咛一句:“香苗啊,这菜不消炒太多,四荤四素再带个汤,也就差未几了,也别太丰厚的,鸡鸭鱼肉都全也就差不离了……”
“娘,这话也不能这么说,香苗厨艺这么说,如果弄点白菜萝卜的倒也显不出她的厨艺不是?并且如果只做萝卜白菜这些菜,转头传出去旁人还不得说香苗抠唆苛待我们大房?这与香苗名声也不好嘛,我这也是这会儿背个恶名,实则但是实心实意的为香苗着想呢。”徐氏咧了嘴角说道。
起家走了两步,沈香苗又折返了返来,将桌上的生果、干果盘子都清算了起来:“这些东西吃了占肚子又轻易口干上火的,还是等会儿好好吃菜吧,这会儿喝些水润润嗓子,等下也能好好用饭。”
“哎,对了,垂教员的,春花节前返来瞧过你没有?春花那么孝敬,指定给你拿了很多好东西吧。”杨氏笑道。
就拿本年来讲,沈春花来的时候,瞧着竹篮子满满的,可除了十来个鸡蛋以外,其他的满是棒籽粒,东西少也就罢了,走的时候瞧见灶房里头有根礼条(五花肉,三四寸宽的整条五花肉,方言叫礼条,普通过年过节走亲戚时拿麻绳捆了送礼。),到是毫不客气的拿走了,走的时候,又顺走了半瓶子的香油,说是归去给孩子炖鸡糕(鸡蛋羹)了好放。
看来二妹说得对,这对于人啊不能光靠干吼干叫的,再活力,再气急废弛也没有效,看来凡事还是得用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