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玉石空中上,未央垂垂软倒。
两人说了一会话,冯氏道:“嫂子您别见怪,玉钦后背上满是口儿,穿不得上衣,伏在榻上养着呢。他脸皮儿薄,您且别去瞧他了。等他好了,让他给您存候叩首去。”
冯氏跟何氏在东稍间大炕上坐了,各自捧着茶。
何氏问起徐玉钦的伤,冯氏就气呼呼隧道:“大嫂,您别理那不孝子!没用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几近连百口性命都搭了出来!那卫东康但是乱臣贼子!废太子一反,他养的那些兵就都是谋逆,卫东康四周筹钱帮废太子养兵,终究定的罪也是谋逆。按律,那是要诛九族的啊!罪都定了,还要与他攀亲,你说我如何就生了这么一个胡涂东西!”
“我甘愿他不要重情重义!嫂子您没瞧见,我家那位气成甚么样儿。玉钦在宫里已经挨了三十个板子了,返来他还打他!把戒尺、拂尘都打折了!不幸那傻孩子,挺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当晚,就建议高热来,净说些胡话,药都灌不出来,差点没吓死我……”冯氏越说越心疼,泪花变作溪流,成行流了下来,赶紧用帕子擦了。
徐玉钦伏在榻上,背上绑着厚厚的白布带,模糊另有血水排泄。
送走了何氏,冯氏转头回屋,见小丫头怯怯地立在角落里,心道“糟糕!不好”。
徐玉钦红了脸,讪讪然道,“母亲,您说甚么呢?我岂是那等用心?她父亲祖母都没了,家里人死的死,走的走,现现在,她就只要我了。母亲,您让我去吧!我只去看她一眼,说两句话,顿时就返来。”
徐玉钦哀怨隧道:“母亲,儿子竟日躺在您这暖阁子里头,您不怕父亲返来了又捶儿子?”
他脸上也有青紫,两颊印着巴掌印。
“母亲,儿子真的没事,叫儿子去瞧瞧她吧!”
说着,拿出帕子来抹眼睛。
冯氏没好气隧道:“人已经抬出去了,我叫人好都雅顾着呢,你急这会子做甚么?你这身伤,连路都走不好,莫非还想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