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雁起家，施礼道，“女儿自知身份，不敢违逆父亲，但姜娘如此矢语，为何父亲不肯听她一言？”
方才入夜，卫雁坐在窗前，拨弄着琴弦。如月走出去，道：“蜜斯，四喜过来了，说是老爷叫您去呢。”
本来，就是为此啊……
“殿下请自重。“卫雁连连后退，走到门边，欲排闼出去，却听雍王说道：“卫蜜斯是聪明人，你该晓得，本王还没有命你出去呢！”
卫雁本就不肯去内里晒着，她搀扶着老夫人，道：“祖母，孙女陪您吧？”
曲毕，卫东康收起不悦的神采，暴露浅笑：“罢了。你去吧。”
卫老夫人笑道：“是梦婵的大姐，裴夫人？”
“裴夫人，表妹不能做人证。可长辈却有人证！”卫雁斩钉截铁隧道。
“唔。”提起庶女，卫东康脸上的笑容淡了，“你看着办吧，寻个稳妥的，莫失了卫家脸面。”
“你扯谎！”地上跪着的裴德清忍不住张口嚷嚷，“姜儿mm与我在一处，各自支开了旁人，连侍从都不带，又岂会同你一起？”
卫东康的话，让卫雁一怔。裴夫人的神采讪讪地，“卫大人，您别起火。都怪我这个不孝子，是他的错！两个孩子各自成心，原是一桩美事，卫大人大人大量，就成全了他们吧！”
卫东康神采更是丢脸，家丑传扬，多么丢脸啊！他气得别过甚去，闭着眼睛，冒死压抑着本身的肝火。
偶然窥测别人隐私，卫雁回身往回走。她走得很慢，一面走，一面思考：祖母成心引我去见雍王，她定不会真在隔壁听方丈讲经。此时若要乱走，难保不再撞见雍王……
明知不能回绝，无从挑选，可她仍倔强地，调侃道：“雍王殿下看重，该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荣幸。可我不肯，我不做妾！”
“是，我不肯！也不甘心！”
“父亲。”卫雁抿唇道，“女儿正要睡下，不想父亲呼唤，怕父亲等得急了，来不及换衣浣面。父亲找女儿何事？”
“老爷要给雁娘做亲？是哪一家的公子？”
裴夫人的视野扫过崔凝娟、卫姜，最后瞥见了卫雁。
裴夫人和裴德清均笑了，裴德清连连拱手：“好表妹，幸亏有你，证明我不是那信口胡说之人！”
那人独自坐在屋内的一张椅上，“看来，卫蜜斯已经想到了。”
卫雁敛容一礼：“殿下没有别的叮咛，请容臣女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