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大殿上如炸开了锅,众臣群情纷繁,谁也未曾听闻过雍王受伤一事……
宇文睿厉声喝道:“圣上面前,莫大人这般成何体统?勿再多言!”
镇国公手里握着京畿最精锐的兵力,皇城表里保护天子的兵马,皆由镇国公调配。他的嫡长孙郑静明,为何要互助于本身?宇文睿想不通……
不待天子说话,宇文睿身后已有不怕死的大臣嗤笑一声:“这倒是使得的。雍王殿下这些年来,把持着户部、吏部,早赚得盆满钵满,光是上回选官,就不知从中私吞了多少好处。拿出十万两来赈灾,不但奉迎了皇上,还能为雍王殿下本身挣个仁义爱民的好名声,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啊……”
卫东康等雍王一派臣工当即跪地齐呼:“求圣上严惩曹基范,以正天家严肃!”
“你这孩子……”宇文劲待要指责,想到他所受的委曲,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人恰是曹基范大人!”郑静明躬身道,“奏请圣上,微臣发起,弹劾曹基范!”
立时,满朝官员噤若寒蝉。
待他转转头来,见街角处一个黑衣军人向他打手势,他低低笑道:“祖父还是阿谁性子,一刻也等不及。我本日所做统统,可不是为我小我,更不但是为郑家啊。那人早有运营,我们这些人,都是他的棋子。呵呵,棋子罢了啊……”
宇文睿上前,跪在父亲脚下道:“父皇,曹大人两朝老臣,一时讲错,还请父皇网开一面,饶他此次吧!”
在被人拖走的曹基范的呼嚎声中,众臣跪地齐呼:“皇上圣明,万岁万岁千万岁!”
宇文劲被这些人吵得更加头痛,他喝道:“一个一个,都当朕死了么?”
宇文劲又道:“雍王仁义,敏慧勤恳,上孝君父,下恤民情,愿自出十万两白银施助哀鸿,朕心大慰!特封雍王宇文睿为朝廷特使,代朕前去城北各县赈灾。”
“何人,如此没法无天?郑静明,你说!”宇文劲瞪大了眼睛,有些听不下去。
此时宇文睿也不再开口为曹基范讨情,他紧抿嘴唇,看向郑静明的目光里,有一丝猜疑。
“臣附议……”
郑静明赶紧上马,恭敬地立在地上,目送雍王拜别。
一时之间,大殿上乱如贩子。
说罢,扬臂叩首,伏地不起。
宇文睿早对此等诽谤见怪不怪,只是微微一笑,不屑于与此人多费口舌。卫东康皱了皱眉,低低咳了一声,尚未想好该如何替雍王辩论,身后就有一名官员大声道:“胡说八道!皇上面前,尚信口雌黄,背后不知还要有多少大逆不道歪曲皇族的言行!雍王上仰皇恩,十数年来恭慎勤奋,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解难。现在国库虚空,继客岁七月黄河水患、本年玄月西北蝗灾后,朝廷一再大建国库,布施哀鸿,京郊设哀鸿安设所二十二处;又有山西盗匪猖獗、河北贼寇流窜,朝廷多次出兵弹压,摧毁贼巢三十五处。这一件件一桩桩哪件不需银钱?不需人力?蜀王殿下初度亲赴山西剿匪,便留下了‘威武蜀王出、末路寇匪哭’的隽誉,回京之日百姓夹道欢迎……更遑论雍王殿下冷静支出、非论得失、一心为君、全意为民?他的功劳,岂是你这等贪享繁华、好逸恶劳,只会动嘴皮子之辈一句话就能扼杀的?雍王向来节约,雍王妃也是深居简出、不适豪华,诺大一个雍王府内,只一妾数婢,从人寥寥,比之七品小吏的场面,另有所不及。最可贵是雍王殿下从不计算那些浮名,只要能够真正地为朝廷着力,便是有万般委曲,也一句都不肯说出来,为本身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