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碧柔噘嘴道:“人家要奉侍您喝下汤羹才走!”
而此时立在隔壁院落中的卫姜,双拳紧握,满面泪痕。原觉得今晚能够一举俘获太子之心,谁想到,竟成全了卫雁……莫非她只能任父亲摆布,嫁给大司马的小舅子了吗?
宇文睿头也不抬,道:“放下吧。”
“卫卿请起。”宇文睿浅笑道,“孤留下数名亲卫,供卫蜜斯调派,卫卿可少操些心了……”
宇文睿坐在里间看奏折,听内侍禀报徐玉钦求见,不由一笑:“且叫他候着,孤此时不得闲……”
尹碧柔道:“太子,您在忙甚么?好轻易今儿没有那些老固执来聒噪,不若臣妾陪您去园子里逛逛?”
内侍哭丧着脸道:“主子,是主子舍不得,您昨晚底子没合眼,午后好轻易喝了补药睡下,主子怎能狠下心来唤醒您?只要委曲徐大人了……”
徐玉钦从翰林院出来,劈面赶上几个同科正聊此事聊得炽热,见他过来,赶紧噤声掩口,端倪间却大有鄙弃之意。徐玉钦恍若未见,昂头向外走,行至抄手游廊处,叮咛人取进宫腰牌,正冠敛容,往宫中而去。
宇文睿从座中起家,步下玉阶,来到徐玉钦身边,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笑道:“此事你为何来问孤?去问你的未婚妻,不是更便宜?”
尹碧柔当即红了眼圈,委曲隧道:“谁要你派人来陪?人家只想叫太子陪人家……”
想到此处,他几近肉痛得走不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