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世子那“徒”字刚落,就见天井上空,爆出一只清脆的烟花,郑静明收了脸上的笑意,规复了昔日冷若寒霜的神采,扬声喝道:“传圣上旨意,诸人听令!――汝南庆王拥兵自重、不从皇命,穷奢极侈,搜刮民财,特命禁军统领郑静明押送其与其诸子上京,听候发落!”
郑静明敏捷地起家向后退去,拱手道:“王爷,对不住了!”
郑静明拱手又是一礼,“王爷是明白人,下官也就不坦白了。约莫半年之前,王世子身边,来了一个满腹经纶又颇懂乐律的儒生,王世子……不知下官有否说错?”
郑静明瞧瞧天气,自言自语道,“差未几了。后宅只要四百多人……应当就是这会儿了……”
郑静明向他拱手一礼,“王爷与郑某无冤无仇,郑某佩服王爷光亮磊落,郑某雕虫小技得以幸运胜利,不过因着‘细作’二字。”
郑静明孤身立于重重包抄当中,却并不见涓滴慌乱,他抬头笑道:“本来王爷这般在乎下官,竟埋伏了这么多人,对于下官一个!”
“你……你提及这些琐事做甚么……莫不是在此迟延时候?父王?请命令将他斩杀!后宅起火,母亲等危在朝夕,不能不救啊,父王!”庆王世子仿佛忆起了甚么,神采变得不多数雅。(未完待续。)
“父王!”庆王世子道,“何故我们便输了?这贼子落入我们手中,眼看便可将他砍成肉泥,输的怎会是我们?还请父王快快命令,将此人正法,从速去后宅扑火,救回母亲和……”
他话音一落,就见后院蓦地火光冲天,氛围中满盈着一股焦灼的味道。九郡王神采一白,看向庆王,“父王!不好,着火了!母亲和琳琳她们……”
汝南王满面痛心之色,沉声道:“当年,他即位之时,便是本王带着兵马,替他平了四夷之乱。为能令他放心,本王自请前去封地,三十年未曾踏入都城!本王与镇国公曾同赴疆场,为他出世入死,到本日,他命镇国公之孙,来取本王性命,以安他那颗悬了三十年未曾放下的心!但是……世子,莫非本王在你们眼中,只是个拥兵自重、没有脑筋的莽夫吗?你落于本王府内,想与本王撕破脸后无缺如初地走出去,是当本王是纸糊的吗?”
“你说……谁?袁胜云?那是何人?”
汝南王缓缓起家,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郑静明,“你身上,有你祖父的影子,沉着,沉稳,是块做大事的料,难怪皇上派你来。本王想晓得,你是如何调走了本王汝南城外的三万兵马,又是如何攻破了本王派了重兵保护的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