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汉武帝刘彻如许的夺目人物,又如何不会另录副本,别藏于他处?泾山之祠,即修建于神人降于汉宫以后,要说此中没有关联,那只怕谁都不信。
“叔叔,”司马铃瞪了一眼自家阿叔,不得不出声禁止道,“我们家的庭训,第一条就是不准当金鱼佬哦?”
“嗯嗯,不碍的,不碍的,为叔只是想到一件功德罢了。”
这个看似不起眼,另有几分荏弱的小鬼,身上到底带着甚么奥妙?
“武帝元封年间,在泾山为西王母立祠。本来如此!”
魏野倒真不愧是宗讲授微风俗学都有D级评价的仙方士,左慈一点破,脸上就满是了然神采。看向小哑巴的眼神,也多了一股好似黄袍怪打量着扒光洗净的唐三藏普通的热烈眼神。
想到此处,已经有些脑洞大开状况的魏野向左慈一拱手道:“师兄,看起来这泾山,倒要师弟我带上这孩子亲身跑一趟。若能寻到他的亲族长辈,也是一桩美事。只不知师兄欲往何方,可与师弟同路?”
在古文当中,仙、灵、真、神,差未几都指的仙神一类。但是山岳河渎之神,皆有贵爵之位,属于鬼神天下中的诸侯,对于这类神灵,常常只用“神”、“灵”或其爵位作为指代。比如黄河之神冯夷,常常以其神爵,称之为河伯。名山巨泽之神,又常常根据先秦古礼,称之为君,比如泰山之神一名蒿里君,又称泰山府君,武夷山神则被尊为九嶷君,湘水之神是湘君,洞庭之神是洞庭君,等等。
魏野对于当代乐舞没有太多打仗,但祭奠中的特别跳舞,如正祀中的佾舞、官方祭奠活动中法师求雨的龙蛇舞、原始萨满教的萨满舞和神乐舞,都多少见地过,乃至道门科仪中的步罡、禹步,也可视为一种跳舞的演变。
“师兄,小哑巴跳的这是……”
或许是钱塘君看多了世上遭受退婚反而抖擞图强的反例,因而就杀伐判定了一回,毁尸灭迹以绝后患。或许龙神的设法比人类更加狠恶一些,或许龙族中有更加特别的风俗,可这些都是巨龙研讨学的课题,那便都不属于魏野研讨的范围了。
对左慈这个答复,魏野也只一耸肩:老君西出流沙,究竟去了甚么处所,那实在是没谱的事情。左元放的仙缘,也不在流沙之地,只在峨眉山那藏着天书的石室当中。但是机遇二字,说破了反而不值钱,魏野再一拱手,浅笑道:“如此,今后与师兄有缘,当相会于名山福地当中。”
要说这些道书,是为神人取走,当然有七八分的能够。但是武帝暮年昏暴,乃至于宫中方士趁机盗经而走,也不是说不通。
反过来讲,“真”字固然也有神灵尊号的含义,却常常指的是道家神仙,即真人、真君等等尊号。
现在,固然小哑巴身上穿的是道童装束,这行动,魏野倒是再眼熟不过:
莫非张说所谓西行当有遇合,真正指的,乃是这批消逝于汉武帝暮年的道书?
左慈沉吟很久,还是摇了点头:“小生可未曾传闻过泾水之神用此名号。{首发}”
但是泾河有神仙吗?
一昂首,却见小哑巴从地上站起,倒是朝着正西方向舞拜于地。三拜以后,小哑巴站起家,双手分开,一掌当胸,一手前伸,如宫中礼官延客之状。起立作礼以后,小哑巴身形缓缓半旋,步子虽动,上身却平直不抖毫颠。
正在魏野苦思间,却被左慈捅了捅腰眼:“道友,你看这孩子?”
“嗯,小生如果没有看错,这是李少君所留于宫中的招灵之舞。”
汉武帝元封年间,宫中曾降下神人,授汉武帝以长生之道、延寿之方、役灵之术。只可惜汉武帝依法修行不数年,就发作了江允所造的巫蛊之狱,前后枉死者百万数。此时,宫中梁柏台为天火所烧,供奉在梁柏台上的仙经道书,连同装经玉函,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