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伯通却悄悄地把邱哥儿的手一拉:“哥儿,事已至此,我们便把新娘换上一换可好?你想一想,平时可有哪家中意的女人?我立即派人去请!或者,哪怕我家的丫头你有喜好的也能够啊!”
“哦,”刘处玄应道,“不晓得都请的哪儿的亲戚?”
王重阳微微一笑:“好边幅又如何,不过皮郛尔!”
“你快跟我走吧!”周伯通急了,拉着邱哥儿就向大门口走去。
这时马钰和刘处玄穿戴整齐了来见师父,安儿则陪了孙不二和玄靖散人在院中相候,马钰看师父现在着意于穿戴,不由笑道:“师父本来也重视仪表?”
王重阳在本身屋子里细心遴选了一件较新一些的衣服,细心地穿戴好,中间周家的家人看了,不由悄悄喝采道:“道爷本来长得如此好边幅,真可谓是边幅堂堂,威风凛冽!”
“师兄说的甚么话,我既然说了诚恳待诚邱哥儿,那还能有假的吗?”周伯通看王重阳只是一个劲儿的避重就轻,当下也就收起求恳的态度,“婚姻大事天然不能等闲视之,我就算倾尽产业也总要为邱哥儿挣下颜面才好!”
王重阳摇点头:“何故见得就只是婚礼喜庆呢?明天也许另有别的事,我们尽管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去喝杯喜酒。要说这是真正婚庆嘛,我看倒不至于。我们只不过是去看看周伯通到底唱的哪一出。”
房间内里静悄悄的,周伯通推开门一看,邱哥儿仍然是一身粗布衣服,正急得在地上走得团团转,看那模样眼泪都要急出来了,看周伯通出去,他赶紧走上前去拉住周伯通的手:“师叔,我师父来了吗?他有没有说现在收我啊?”
“听听你说的这都是甚么话,谁家没事还娶媳妇做耍?”王重阳悄悄呷了一口茶说道:“好茶好茶,伯通,你的宴席筹办得甚为精美,瞧这高朋满座,果然是动用了浩繁的亲朋老友,你待这邱哥儿果然是至心实意!这场面,恐怕即便是他的亲生父母也一定能够筹办得如此美满,如此高行义举实在是令人可亲可敬!”
那周进本来和马钰熟谙,此时倒涓滴不避嫌,他小声地对马钰说道:“马老爷,我想着也许是因为邱公子只是名义上的周家公子,我家老爷平时亲戚多,家财广,这事如果张扬开去,说不得就招了亲戚来讲是非,为制止费事老爷就干脆不请,也不消别人随礼,这倒免得别人去说三道四的胡乱猜想。您想想是不是这个事理?”
“周员外,新娘子甚么时候到啊?”这时刘处玄问道,“我传闻新娘子长得极其标致,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提及来就怪得很了,”周进说道,“我家老爷倒没有请其他的亲朋老友。我记得之前两位公子结婚的时候,我家老爷家的、夫人家的亲戚来了统共得有二三十桌,明天但是分歧,固然老爷让筹办了十桌酒菜,不过倒是叮咛我们一干兄弟和丫头,凡是不在酒菜前服侍的固然穿戴整齐了去吃喝,老爷说是吃喝得越热烈他就越欢畅。不瞒您说,我这把各位道爷请了去以后,还能找到一个席位好好吃一通呢!”
“伯通,恭喜恭喜啊!”见到周伯通前来驱逐,王重阳赶紧拱手报答。
刚一进院子,就看到院子里实在热烈不凡,酒菜之上都坐满了人,个个都是衣帽光鲜,环佩叮当,还飘零着女人淡淡的脂粉香味,可见一世人等实在是在打扮之高低了一番工夫。这副气象如果不是刚才听周进说都是自家的家人和丫头,倒真看不出这些都是平时奔波在院前厅堂、在人前服侍的家僮仆人。
邱哥儿无法,只好跟着周伯通向门口走去,此时大门口一阵喜庆的喇叭声响了起来,恰是送新娘子的车来到了门口,一时鼓乐齐鸣,爆仗声声,好一番喜气盈盈的婚庆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