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钰的声音,王重阳不由转过身来:“马钰,我正要叫你们来商讨。”
王处一一看这类景象,也赶紧跪下说道:“多谢恩师教诲,此去铁槎山我和郝师兄必然刻苦修行,不敢忘了师父的多年教诲。”
这一天,马钰看师父好不轻易得了余暇,赶紧去厨房端了饭菜出去,筹办让师父用饭。刚一进厅堂,就看到王重阳背转了双手,看着窗外的树木流云,轻声说道:“归矣,归矣,再不归即将晚矣。”
“师父不管有甚么事,还是请您先用过饭,弟子看师父克日实在繁忙,得闲时还要多加疗养为妙。”马钰赶紧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师父请先用饭,我这就去把几位师弟叫来。”
“师父既然说了,弟子也只好前去了。”郝大通低垂了头说道,“只是不跟从在师父身边,怕师父少人照顾,我这内心实在是好生顾虑。”
在完成三州五会的兴建以后,王重阳一方面忙于各庵堂内的讲经说法,又遴选了悟性好、有道性的道徒收为外门弟子,以帮手各会会首安排庵堂内一应事件。另一方面则加强对弟子的修炼指导,现在他对弟子的督导更加峻厉,又因为每个弟子资质、本来的家庭前提都各有分歧,少不得就在修行体例之上多加调适,以更利于修行有进。如此一来,每天的安排非常紧密,人天然是万分繁忙。
“师父,弟子记着了。”郝大通和王处一都点头承诺道,王处一心智腐败,此时冷眼里瞅去,却感觉师父有交代后事之嫌,心中不由一沉,却不敢明言,只是把目光调转了去看马钰,见马钰也是舒展双眉,显见得心中并不非常痛快。
马钰只听了这一句,心中不由一惊,感觉这实在是不祥之语,师父如何俄然就冒出这么一句来?再看师父的神采,倒是安静如常,和常日没有甚么分歧,因而就笑着说道:“师父要归去那里?可需求弟子伴随?”
“我已经给你和处一觅得了一个好的去处。”王重阳说道,“此处风景亦好,自古就是我玄门中人静修开智之地,你和处一可去往此处清修,将来定有所成。”
看看弟子们都来到了厅堂,王重阳缓缓说道:“现在这三州五会创办得如此顺利,倒让我非常欣喜,不由想起我在终南山活死人墓时曾经发下的誓愿。当时我独居深墓当中,却在墓的四个方位上方刚正正种下了四株海棠,那实际就是我‘愿四海教风如一家’的弘愿。现在我们在这山东境内已经有了三州五会,传道一事在此地已了无遗憾。只是想起我当日的弘愿却尚未完成,现在光阴火急,倒不能不带你们走这一遭。不晓得你们有谁情愿随我去到陕西传道?”
“师父,为甚么?”郝大通睁大了圆眼问道,“弟子自忖并未犯有错误,师父为甚么不肯让弟子伴随前去?”
“师父,我们也情愿去!”谭处端等几小我都齐声说道,特别是郝大通更是开朗地一笑:“师父,这么好的事当然少不了我郝大通的对不对?弟子情愿跟从您去陕西传道。这传道当然是大事,何况我传闻陕西那地界八百里秦川自古以来就是帝王之州,人杰地灵那是没的说,但是我长这么大却向来没有去看过,现在师父要带我们去那边传道,那可真是求之不得的。”
“好。”王重阳也不推让,先自用过了饭菜,这时马钰就叫了几位师弟过来。现在留在王重阳身边的弟子除了马钰以外,另有谭处端、郝大通、王处1、刘处玄、邱处机,一共是六位弟子。
“好,你们明天就去吧。”王重阳说了这话,悄悄地对二人挥挥手,“好生修炼,不要健忘了当年本身削发修行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