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姓吕,单字名安,现在我就为你起名吕道安,你看可好?”马钰对安儿说道。
王重阳冷静地看着两个弟子远去的身影,好久没有说话。
“师兄,这可不是我带来的,都是人家自发前来的。”周伯通说道。
“道长说的那里话!安儿固然并没有正式拜师,不过本身也只把本身当作削发人普通,但是就算我是削发之人,这送别之情总还是需求尽上一尽的。”两小我正说着,王重阳和周伯通已经走了过来,王重阳神采慎重地打量着安儿:“安儿,你但是至心想削发修道?”
“师兄,我们甚么时候再见?”没想到,周伯通却起首红了眼睛,“我实在是舍不得你们走!”
“安儿,明天就让马钰收你为弟子,你可情愿?”王重阳问道。
走了一程又一程,送别了一层又一层,明天这场面,就仿佛全部宁海城的人都出动了,不断地走迩来,不竭地挥手道别,王重阳带了弟子们在人群中缓缓地走动,固然手都挥累了,内心倒是格外的欢畅。四个弟子也向来没有见过如此热烈的场面,看到会众如此密意的送别,心中实在感到颇深。
“伯通,你这又何必呢?”王重阳开朗地一笑,“有缘再见!”
“好,好,”安儿喜得满面笑容,“多谢师父赐名!”说着又是深施一礼,谢过马钰赐名之恩。
王重阳深深地看了邱处机一眼:“长春,我等都身负传道之大任,天然要于修道之上更下工夫。现在,你大师兄马钰已然得道,二师兄长真已然晓得,你想没想过,本身现在走到了修道的哪一重?”
“是,师爷!”吕道安躬身一礼,承诺道。
“道安,你且不能只顾着欢乐,收你为我门中弟子天然是为了委以重担。现在我们去陕西传道,你可留在此处,要多与各会会辅弼互照顾,切不成误了各会庵的传道之事。”这时王重阳慎重其事地对吕道安说道。
“道爷,那天然是真的。”安儿说道,“自从跟着我家老爷削发那天,我这向道之心一天都没有摆荡过。”
这时安儿已经跑到马钰跟前,先请了个安,然后说道:“道长此行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返来?至公子和二公子本来要来,被我劝归去了,我只说我来送就好,幸亏庄中事件繁多,我才把他们给劝了归去。”
王重阳既已定下了分开山东的日子,又对各会的会首一一做了交代,又对一世人等今后如何传道修行细细叮咛一番,这下师徒五人要分开山东的动静就传了出去,比及了分开的那天,马钰等人还在房内清算行囊,就听到内里传来鼎沸的人声,邱处机隔着窗户一望,不由轻声叫道:“师兄,明天如何来了这么多人啊?”
“拜见师父!”安儿传闻,当即跪倒在地对马钰大礼参拜。
王重阳赶紧走出房间,看着周伯通一起快步走来,身后跟了一群前来送行的外门弟子和听经会众,他不由轻声指责道:“伯通,你如何带了这么多的人来?这可如何是好?”
“天然情愿,只是不晓得道长是否情愿收我?”安儿说着将诚心的目光看向马钰,“说句不该说的话,我和道长本来是主仆,如果拜他白叟家为师,那我可就是攀附了。”
“安儿,你这话本来就不该说,”马钰听王重阳让本身收弟子,心中既是高兴又是不安,高兴在王重阳此时便是承认本身修道有成,不安则是因为之前看师父的神采的确不当,此时又让本身收徒,莫非有让本身秉承教门之意?如许想着,对安儿一向信赖、爱好的豪情倒是稳定的,收他为弟子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是以就说道,“你一向于修行方面勤谨,倒比很多外门弟子都进界甚快,你如果想拜我为师,我天然很欢乐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