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借经籍去又能出甚么事?”周伯通问道,“莫非他把经籍弄丢了,或者破坏了?那都也不要紧,让师兄尽管再抄来就是了。”
“安儿,你如何晓得开篇写了些甚么,莫非你擅自看了不成?”这时马钰板了脸问道。
“我这也是听二公子说的,二公子又是听范公子的叔父,范老爷说的。”安儿说道。“那天是七月十五,范公子原是陪了本身的夫人去夫人的娘家探亲,这范夫人的娘家姓周,到了周家看到范夫人的娘周老太太抱病了,正躺在床上歇息。范夫人就问了:‘娘,你这是生了甚么病?’周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就说:‘唉,我是头痛有一阵子了,自从你嫂子没了以后我这头就一向疼,必定是你嫂子嫌我在她生前没有好好待她,以是才一向缠着我不放的。’本来这范夫人有两个哥哥,大哥和大嫂结婚十余年,却一向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二哥家倒是有个女儿,已经有三四岁了。这周老太太急着抱孙子,看大儿子家一向没有生孩子,就说必定是大儿媳妇不可,这么多年一向也没给过人家好脸,整天弄得人家在家里抬不开端来。本年开春起就又筹措着要给大儿子娶一个妾进门,也好传宗接代。但是谁晓得这大儿媳妇一时想不通,就吊颈他杀了。这老太太自从大儿媳妇一死,整天忧心忡忡,不是头疼就是心口疼。”
听安儿这么说,王重阳不由缓缓说道:“还是我错了,这等符咒本来只应口传心授,又如何能白纸黑字写出来,徒然害了人!”
听周伯通这么说,王重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哦,那范明叔给本身招来了甚么事?”周伯通猎奇地问道。
“虽说狐疑生暗鬼,不过这周家真有鬼祟倒说不定。”王重阳渐渐说道,“这周老太太的作法本来不当,她家儿媳死得也很有些冤枉。”
“病了就应当找郎中看病拿药啊,这老太太也真是的!”周伯通听到这儿说道。
“庭瑞说甚么了吗?”马钰晓得安儿现在仍然管马庭瑞叫二公子,听到庭瑞到全真庵来,他不由担忧是不是家中出了甚么事,以是赶紧问道。
“倒没有丢,也没有破坏。”安儿说道,“我那里晓得这本《符箓集注》的短长,只是把它当作普通的经籍借给了范公子,范公子也是一时猎奇,当时想必也只是想拿归去看看就还返来的,可谁晓得他本来就是极其热情道术的,这《符箓集注》开篇即说了然这都是用于哪种道术的符咒,在用之前须先有甚么忌讳,又要重视哪些事情、步调法度等都是写得极其清楚的。范公子一看,竟然是本身求道爷大半年也没求到手的东西,现在获得了手,好不轻易又读熟了,又如何能不试一试呢?”
“的确混闹!”听安儿说到此,王重阳不由活力地哼了一声,说道。
“安儿,那这大风过后又是如何?”周伯通催促安儿说道。
“师兄,这是如何回事?”听安儿说到这儿,周伯通不由迷惑地问王重阳,“莫非这世上真有鬼祟不成?”
“道爷说的当然都对,不过当时还是我没有把经籍看住,一时粗心让范公子借了去,才惹出厥后这很多事来。”安儿兀自惴惴不安地说道。
“我听二公子说,那阵大风过后范公子站在本地,头发混乱,目光板滞,嘴里只是不断地说:‘是她,是她,她来了!她来了!’然后就呆呆地向屋子里走去,见到周老太太后只是狂笑不止,扑上去就要嘶咬,幸亏家人反应快,从速把他制住了。那范夫人一看这类景象,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的两个哥哥只好亲身把他们伉俪二人送回范家,又给请了郎中诊治。无法这范公子见了郎中来只是狂笑不止,手中拿了茶杯就是茶杯,拿了笔筒就是笔筒,一通乱摔乱打把人家打出去,吓得哪家郎中一传闻是给范公子看病是连去都不去的。那范夫人没法,只好请了二公子去,二公子这才急仓促地来到全真庵,看看能不能请道长畴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