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题目。”夏祥回身冲连若涵一笑,“连小娘子可有题目?”
令儿掩嘴一笑,也上了船。
夏祥夏县尊,公然与众分歧,许和光固然对夏祥多了几分猎奇和警戒,却并未深想,只当夏祥是少年心性,一时好玩,见天气不早,就告别杨江,让杨江留在县衙随时等待夏县尊的到来,他安步当车,回家去了。
“樊县尉请留步。”马展国上前一步,挡住樊力来路,问道,“夏县尊现在那边?”
连若涵不消令儿搀扶,本身轻巧地跳上了划子:“锦衣玉食和粗茶淡饭,又有多少分歧?夏县……夏郎君没有题目,我更是没题目。”
“朋友?”婆婆高低打量夏祥几眼,又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说小娘子,不是我多嘴,这么好的郎君,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我识人无数,长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小郎君非同平常。”
夏祥收转意义,微微一笑:“娘子请了。”
“回县丞,此人名叫付科,本是市乐县人氏,平常横行乡里,胡作非为。贵县夏县尊路经市乐,付科瞎了狗眼,冲撞了夏县尊不说,还几乎伤了夏县尊。本县裴县尊命令拿了付科及其翅膀,押送至贵县,交由夏县尊措置。”樊力回身一指王先可、董断几人,“王先可、天孙氏和董断,都是受害者,又是人证,一并送来。”
樊力却并不承情,淡淡一笑:“多谢许县丞,下官有命在身,交代犯人以后,马上返回市乐,不能久留。”
樊力摇了点头:“我等本与夏县尊一起同业,到了真定县城以后,夏县尊说另有要事,便与我平分开。他现在那边,本官不知。”
此事从皇上抱病时开端,到皇上病重,再到现在,愈演愈烈。现在朝堂高低,再无反对新法的官员在任,满是同意新法者或是附庸三王爷、候平磐之徒,或是恭维阿谀之辈。
连若涵俏脸一红:“白叟家,他不是我家官人,只是朋友。”
此时天气已然完整黑了下来,远处黑黑的一片,看不清楚,却模糊可见是树林、农田,再远处是高大的城门,城门之上,灯火透明。
船家愣了一会儿,“扑通”一声跪倒在船头,朝连若涵几人消逝的方向望空而拜:“菩萨保佑大善人大富大贵,平生安然。”
一身青衫的夏祥,比之前的白衫少了几分超脱,却多了几分萧洒和淡然,头上方巾更增加了几分严肃之意,毕竟是一县之尊了,言谈举止要重视端方了。
夏平和连若涵坐下用饭,令儿在一旁服侍。
樊力和许和光有过数面之缘,对他的为人也心知肚明,真定县比起市乐县错综庞大很多,他身为局外之人,才不肯意参与此中,何况一起之上夏祥待他和一众捕快兄弟们不错,好吃好喝,又有赏钱,他就没需求多说甚么,尽管按端方办事就好。
“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乐业,才是为官者之幸。”夏祥手中折扇一指河中一艘高逾三丈的大船,嘴角微微上扬,眉毛悄悄一挑,“真定名不虚传,是真正的安宁之地。连小娘子,如此平和之县,为何非说是龙潭虎穴?”
“本官那里有甚么计算,只是想排解一下心中的苦闷罢了。”夏祥双手背在身后,跳上了岸边停靠的一艘划子,对须发皆白的船家说道,“船家,带我们几人旅游滹沱河,再加小吃、晚餐,一共要多少文?”
夏祥见连若涵信觉得真,不由笑了:“船家不过是见我面善,随口一说,你却信了,连小娘子,你也太太轻信于人了。”
说是不要赏钱,婆婆却技艺敏捷地接过银子,喜笑容开:“看,我没说错吧?小郎君脱手风雅,为人豪放,今后想不繁华都难。快,快用饭了,要不饭菜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