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何必去趟那趟浑水。”庄昭拿着调羹喝了一口冰镇杏仁露,舒畅地眯起了眼。
庄昭惊呼了声,“难不成是张姐姐……?但是殿下不是说,是先齐王所为吗?”
因为没出门,她穿戴非常随便,桃粉色抹胸配红色下裳,外披一件淡紫色镶百斑纹褙子。
太子一听李迎的名字,笑意就淡了。
“这猫,是李氏送给你的?”他一字一字渐渐问道。
庄昭放下扇子,给他揉着头,声音放轻缓起来,“那就等张姐姐生下孩子再措置好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太子冷哼了声,“她直接说了,去母留子。这份判定,连爷都不及。”
白茶抬高了声道,“主子,太子妃那应当已经收到了动静,这猫恐怕留不下来。”
太子就笑不出来了。
庄昭点了点头,“是呀,李mm带着它来看张姐姐,趁便来看看我,我一见雪团就喜好上了,然后李mm就说送给我。我推让不过就收下了,如何了呀?”
太子这几天很愁闷。
祖宗,可别折腾他们了。
庄昭听出了他的不满,不由抿唇一笑。“殿下之前嫌太子妃姐姐太柔嫩寡断,现在又嫌她太判定,我都替姐姐抱不平。”
庄昭把碗放下,俯下身子抱起雪团,密切地蹭了蹭它的脸,“雪团,你也想吃杏仁露吗?”娇俏的声音带上稚气。
庄昭点了点头,“记取呢,提及来也怪吓人的,这么刁钻的体例,也被她们想出来了,真是防不堪防。”她蹙着眉,带出一股忧愁。
白茶要去扒它的爪子,雪团凶恶地喵了一声。
“还不快端下去。”谭晨看太子没有要措置的意义,赶紧提示道。
庄昭往白玉小碗舀了几勺,把雪团放到桌上,支首看着它谨慎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又想被吓到一样退返来,然后再谨慎地靠近去喝。
“这是谁挑的?”太子指着桌上的一盘李子,面色沉沉,声音清冽。
庄昭让白泠端一盏杏仁露来,笑道,“不过放了一盆冰山,许是殿下在外头走的热了,出去天然就凉了。”
“那太子妃姐姐的意义呢?”
庄昭一向闭门不出,也不准白茶她们出去刺探。
庄昭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把杏仁露放到太子手上,“殿下先喝着,我去换身衣裳。”
白泠托着黑漆累罗纹锦盘,端上了杏仁露就顿时避开了,不肯在太子中间久待。
“白茶,去把雪团抱来,外头热着呢,别让它热晕了”庄昭对上太子迷惑的眼,笑道,“是李mm送给我的猫,叫雪团,浑身乌黑,一双眼睛跟天水湖那么蓝。可招人疼了。”
她进屋去换了身交领襦裙。红色上襦嵌紫边,一应的紫色下裙。外头一层粉纱大袖衫,再一层酒红大袖衫。打扫蛾眉,薄涂胭脂,扫上一层绯红。
小寺人连连点头,“是主子不该听他们混说,主子再也不敢了。”
太子想了会站起来道,“走,去庄氏那。”
太子垂垂看出不对劲,目光盯在那件红色大袖上,冽声道,“把最内里一件衣服脱下来。”
“如何?”庄昭见状问道,“但是李姐姐惹殿下不欢畅了?”
关头是孩子,张氏本人还不值得太子如此头痛。
皇后派人来搜索了一番以后,东宫大家自危。
太子一走出去就感觉一股冷风吹来,连火气都淡了几分。
庄昭绕过屏风,喊了白茶一声。
太子看了服侍的人一眼,等他们都退下去了才道,“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有人拿五石散害李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