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只剩下拓跋云以后。拓跋浚干脆就让拓跋云住到了宫里,也好便利训戒拓跋弘。太子封礼以后,拓跋弘因着年纪尚小便答应在太华殿再小住一段光阴。但是课业就沉重多了,除了按例前去书院听太傅高允讲学以外,还要日日前去尚书省听训国事,在一应詹事的帮忙下研习政事。
冯落璃微嗔的看一眼拓跋云,“云儿,你在和龙也是这般吃吗?叫那些部属们看到这般贪吃可如何是好?”
“云儿,你要如何措置?”
拓跋浚点点头,“本是丁零之人多加抚恤便是,不想聚众为寇盗为祸乡里。”
“你?!”拓跋浚扭头看着拓跋云,“井陉山贼盗不必平常匪寇,皆是逃亡之徒,凶恶非常。”
冯落璃笑笑,便不再言语一心作画。
“不可!”拓跋浚本可反对,“盗贼凶恶非常,先前围歼被虏之人皆被他们挖出心肝挂于树上,你万不成冒然前去。”拓跋浚不能让拓跋云以身犯险。
“好好好!奴婢这便去!”
不日两州刺史来报,井陉山盗贼剿平之,所缉盗贼皆关押于并州大牢听候发落。拓跋浚念及皆是丁零之家窜匿,特加恩赦,由官府出赋税安设,以观后效。
拓跋云搬了把凳子坐到冯落璃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学累了就趴在冯落璃书案边上看她画画,“未曾啊!也不知怎的,在皇嫂这里云儿就贪吃了!许是被皇嫂你给宠坏了吧!”
拓跋云点点头,“皇兄放心!云儿服膺。”
“云儿,井陉山盗贼之事,你功不成没。”拓跋浚看着无缺返来的拓跋云尽是赞美。
井陉山剿匪之事,拓跋云和冯熙两人单身入山,不出半日便劝服一众盗贼降服。未费一兵一卒,停歇了为祸百姓的贼盗。这不由让率军剿匪的两州刺史吃惊不已,更是让拓跋浚对这位幼弟刮目相看。
拓跋云托腮想了想,“皇兄!此事无妨交由臣弟措置!”
拓跋浚沉默不已,本来一个洛侯他都未曾照顾好,此番拓跋云这个幼弟他毕竟是……
第二日拓跋浚明诏定州刺史许宗之、并州刺史乙弗成龙围歼井陉山盗贼。同日拓跋云和冯熙也到达井陉山,在围歼之前单骑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