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桢直起腰来,扫了一眼方才送礼的拓跋新城、拓跋子推和拓跋洛侯,面上非常盛气凌人,而后看着拓跋浚,“皇兄!臣弟此次前来,母妃特地交代好生筹办礼品恭贺皇宗子周辰。臣弟自是不敢怠慢,特叫人筹办了一样新奇的物件,还请皇兄笑纳。”
拓跋桢话音刚落,伸手就把那盖着物件的红绸子扯了开来,顷刻本就亮光如昼的大殿突然敞亮了很多。那红绸之下是一株赤色红珊瑚。更惊人的是,在珊瑚的枝梢上嵌满了大大小小的珠玉,满树的亮光灿烂之极。更有金块作为盛放珊瑚的泥土、上等和田青玉制成的龙纹雕花盆做烘托,这物件一出顿时骇怪世人。
“臣弟拜见皇嫂!”
“这是皇宫家宴!四弟就不必这般拘礼了!”拓跋浚看看拓跋洛侯温声道,前些时候李脩曾去给拓跋洛侯诊过脉,五内俱伤,怕是光阴无多了。
“五弟如此故意,朕倒也明白了。只是,朕有一事想问问五弟,青州比年干旱、水涝,朝廷每年都要拨银赈灾,为何还会比年增赋?五弟如此大费周折寻如此宝贝,所辖青州人丁逐年降落,是何原因?”
“臣弟拜见皇兄!”拓跋桢向拓跋浚拱手作拜。
群臣宴以后,拓跋浚的兄弟、姐妹又齐聚在天文殿,算是皇宫家宴。正盘跚学步的拓跋弘依偎在冯落璃的怀里,似懂非懂的看着各位皇叔、皇姑或是其他的皇亲对他的恭贺。看着一样一样闪闪发光,代价不菲的物件水流似的呈现在面前,睁大大眼睛不解的时不时看看一向端庄笑着的冯落璃。
“洛……”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如何都说不出话来,拓跋洛侯更清癯了,神采也惨白了很多,愁闷清澈的眸子里带着让人不敢触及的哀伤,在看到冯落璃之时的那般灿亮又让民气悸。
整座大殿顿时静了下来,拓跋浚的神采暗沉非常,依偎在冯落璃身边的拓跋弘仿佛也感遭到了这类惊骇,俄然上前一步伸手打翻了侍从抬着的红珊瑚。收回庞大的声响,吓得拓跋弘转而扑到冯落璃怀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侍从们更是扑通扑通跪倒在地直呼饶命。
“这…这是东汉文帝收藏的娟秀国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