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拓跋浚剑眉微挑,冷眼扫向明翀,“朕看你这个馆丞是当腻了,想要朕给你松松筋骨是也不是?”
“此情此景,璃儿你可有喜好的曲子?”
寒声未落,明翀脚步短促的走了出去,直直的跪下,“皇上恕罪!”
“本宫也算的略通乐律之人,方才你二人曲罢扫尾之处的走吟。但是另有话未曾言说?”冯落璃看向不领恩赏却直直的跪在那边,垂首不语的二人。
“快说冤情!”明翀用力儿的使眼色,低声提示。
那两人昂首短促的看了冯落璃一眼,又仓猝垂下头去,此中一个约摸是姐姐的低声言道:“回禀娘娘,我们姐妹二人自小受教于阮咸先人,故而以此为技餬口。”
明翀低低的咽了一下口水,这才抬开端来非常诚心道:“多谢陛下肯听陈冤情!微臣愿过后拉驴推磨为陛下研磨中山冰帘泡制醉清风。”
“你二人姓甚名谁?有何冤情?”
拓跋浚点点头。
冯落璃看了看那两位似是乐坊中人的女子,瓜子脸婉约白净,苗条的手指紧紧的攥动手中的乐器,神采紧绷,娥眉低垂,形神非常类似,看起来像是一家姐妹。
好骨气!冯落璃暗自赞道。普通民女见触怒龙颜,估计吓得话都会说不出来了,何尝顾得了别人。此女虽略有错愕,但言辞清楚、不忘冤情、不累仇人,可谓可贵。
“民女不敢!”
“你们二人善于阮咸琵琶?!”
人语歇,山夜静,琵琶声起,温馨温和的调子之下,蝉鸣幽幽、山泉淙淙之境跟着静雅的乐曲缓缓伸展开来。拓跋浚凝神听着,举着的酒杯当中香冽的美酒满盈在鼻孔间,加上耳福的确就是人间乐事。
冯落璃则是悄悄的看着缓缓站起家来。将琵琶放于琴凳一侧的姐妹二人。《蝉鸣流泉曲》是阮咸最引觉得傲的曲子,以不类琵琶之音的清越圆润的长摇伎俩扫尾可谓点睛之笔。但这姐妹的曲子倒是以走吟落曲,虽伎俩大类但精通乐律之人却能听出弹奏之人的欲诉还休之意。
听冯落璃这么一说。拓跋浚也放动手中的杯子,星眸染寒“但是朕犒赏的不敷?”
都说阮咸是一名琵琶妙手、曲苑丰碑,他又何尝不是置身超然表情之巅笑看人间风云之人呢?
“陛下,娘娘,不是民女不知礼数冲撞龙颜。而是民女有话未言、有冤未伸,不敢领赏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