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璃点点头,清声叫了一句,“皇叔私有礼!”
拓跋浚笑了笑,“璃儿可还记得去岁河间贼首郑畴伏法一事?”
拓跋浚晓得冯落璃是在担忧拓跋弘,放动手中的书卷将一盘蜜果推到冯落璃跟前温言安慰。
拓跋丕则是没有转头,带着服老的语气道:“人老了,很多人很多话轻易记不得。看人哪!还是要用心才好!”(未完待续)
拓跋浚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扭头看着冯落璃,“你啊!就是对弘儿照顾过于全面了,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子怎的就这般难服侍了。若不是因为弘儿,将青萼带上多好。也不至于只带了婉转,朕倒是不放心的紧。”
“将军……”
拓跋丕摆了摆手,“无妨!惟君心尔!夜深了,皇后娘娘安息吧!”说着拓跋丕就要回身,仿佛又想起了甚么,看了看冯落璃似是不经意道:“乙浑其人,娘娘还是谨慎为上!”
“璃儿,可贵出宫放松表情便好。弘儿有皇姐照顾,另有诞儿相陪不必担忧。倒是你老是心神不宁的,反倒没了出游的兴趣。”
此次出游中山,百官当中司徒陆丽、战将乙浑另有宗室元老拓跋丕以外,随行侍卫宫人也不过数百人。后宫当中更是只带了冯落璃和随行宫女寺人数十人。
冯落璃弯了弯唇角,并未作声。拓跋浚不晓得婉转的好处是天然,即使是她若不是慕容白曜的信函也不会晓得婉回身怀绝技。出行带上她更胜十个大内侍卫。
“也是!有青萼和皇姐一起,会把弘儿照顾的很好。”冯落璃拿起一枚果子放入口中,而后自我安抚似的又加了一句,“还好青萼也在,不然的话怕是弘儿要闹着皇姐了。”
“璃儿好记性!”拓跋浚点点头,“此番出行。一来体察风俗,而来便是引郑畴余孽出笼聚而歼之。”
拓跋浚笑笑。伸手拍了拍冯落璃的手,“璃儿放心!乙浑早有安排,一旦逆贼呈现埋没在四周的羽林军便会一举灭之。另有拓跋丕皇叔公。他手持变更各地驻军的令牌,车驾又行于官道之上。如如有危各地驻军便会马上前来救驾。”而后年青的脸上带着自大的神采朗声道:“毫不会有事的!”
“多谢皇叔公!”
“算不上是余孽,不过是借郑畴为由蓄意聚众心存不轨之人。本年渤海、广平一带屡有贼盗行凶,进而众多至范阳、雁门一带。各级官府屡禁不止,反而势头更猛。朕曾派源贺暗中调查此事。才发明并非贼寇屡灭不止而是有人暗中予以庇护。根据各地的按察使上报,这些盗贼均是听人号令作案。虽尚未查明教唆之人究竟是谁,但不轨之心倒是昭然若揭。乙浑便建议朕此行大可将此贼引入而后灭之,以除民患。”
坐在四驾红羽华盖马车当中的冯落璃看着远去的宫城放下车帘,神采略有黯然的端坐在车内。
说来也是奇特,此次出行车驾非但是红羽华盖还是出行祭奠用的乾象车撵,说是体察民风倒不如说是巡行祭奠。不但体察之行落不到实处,反而更轻易然心有歹意之人有可乘之机。
拓跋丕看一眼冯落璃,虎目当中微露凛色,心知拓跋浚已然将启事奉告,不觉缓了调子道:“算不得万全,可还全面罢!”
冯落璃天然晓得拓跋丕那句算不得万满是何企图,此番以君为饵本就是犯险之事,即使是保护如同铜墙铁壁有那里算的上万全。
“陛下,平常出行多数便服平常车驾为的就是更好的体察民风,何故此次这般大张旗鼓?”
“是乙将军建议陛下以身为饵?”冯落璃眸色一紧看着拓跋浚问道。
“哈哈!有礼了数年未见,你还是这般夷易!可贵!可贵!”拓跋丕捋了捋他那撮山羊胡子开朗的声音非常风景霁月,抬眼看了一撇月色,“想不到这炉火正旺的行馆竟也有和老夫夜不能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