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三年前的拓跋丕没有涓滴的分歧,眸光差异、神采健朗,站在那边衣服凛然威武之色,加上年龄较高浑然一段慎重老将风采。
“是乙将军建议陛下以身为饵?”冯落璃眸色一紧看着拓跋浚问道。
说来也是奇特,此次出行车驾非但是红羽华盖还是出行祭奠用的乾象车撵,说是体察民风倒不如说是巡行祭奠。不但体察之行落不到实处,反而更轻易然心有歹意之人有可乘之机。
“是本宫冒昧了,请皇叔公包涵!”冯落璃自知讲错,毕竟是拓跋浚决定出行了,何来以君为饵之说。
“娘娘不成!”拓跋浚赶紧制止冯落璃的施礼,慎重道:“现在你是皇后,切不成对老臣行如此大礼!”
冯落璃面上点了点头,心下倒是不由得一惊。甚么时候乙浑在拓跋浚那边那般受重用了,另有这个战略本就犯了为臣子的大忌,以君王为饵莫说是依从,但是提出便有大不敬之嫌。拓跋浚竟然欣然采取了,并且还是这般信誓旦旦的胜券在握,实在令人大为不解。
“哈哈!有礼了数年未见,你还是这般夷易!可贵!可贵!”拓跋丕捋了捋他那撮山羊胡子开朗的声音非常风景霁月,抬眼看了一撇月色,“想不到这炉火正旺的行馆竟也有和老夫夜不能寐之人。”
“算不上是余孽,不过是借郑畴为由蓄意聚众心存不轨之人。本年渤海、广平一带屡有贼盗行凶,进而众多至范阳、雁门一带。各级官府屡禁不止,反而势头更猛。朕曾派源贺暗中调查此事。才发明并非贼寇屡灭不止而是有人暗中予以庇护。根据各地的按察使上报,这些盗贼均是听人号令作案。虽尚未查明教唆之人究竟是谁,但不轨之心倒是昭然若揭。乙浑便建议朕此行大可将此贼引入而后灭之,以除民患。”
此次出游中山,百官当中司徒陆丽、战将乙浑另有宗室元老拓跋丕以外,随行侍卫宫人也不过数百人。后宫当中更是只带了冯落璃和随行宫女寺人数十人。
“听闻陛下提及此行之意,不觉五内具寒,那里是这炉火能够遣散的。”冯落璃看看拓跋丕,福身道:“皇叔公,此行关乎陛下安危,可还全面?”
“璃儿好记性!”拓跋浚点点头,“此番出行。一来体察风俗,而来便是引郑畴余孽出笼聚而歼之。”
冯落璃点点头,清声叫了一句,“皇叔私有礼!”
“陛下,平常出行多数便服平常车驾为的就是更好的体察民风,何故此次这般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