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严峻,我又不做甚么。”他摇摆着笑,像被风吹散的树影。
程未扬了扬下巴:“比谁更像搓衣板。”说完,他把她徒劳的、挡在胸前的手利索地扣在头顶,常日一笑就灵巧的虎牙,轻咬起她的上衣。
手臂勾住她纤细的腿,程未俯下身,从嘴角吻到耳根再一起眷恋到舌尖。
“可我有点热。”程未戴上一次性手套,垂着眼睑啃鸭舌。
程未忙不迭地打断她:“别说了,我都懂。没见到你最光辉的时候,是我毕生的遗憾。”
“开着恒温空调呢,我不冷。”宴旸咧着还未转换的笑意,把小小的酒涡对向他。
“我我我严峻...”
“真,真的?”前半部分结巴后半部分破音,她颤抖着唇,用最坚固的胳膊肘抵住他试图进步的手:“你你你可别,骗,骗我。”
“搓衣板?”他拧着眉,不太了解地问,“这不是你吗?”
“都雅吗?”程未安静地问她。
有甚么不同么。
他弓起连缀的背脊,完□□露的手臂挡住她冒死逃离的后颈,玄色牛仔裤与腰线泾渭清楚,灰色卫衣早被反手扔进懒人沙发。
程未从客堂端来一盘红糊糊的鸭脖, 室内没有开灯,投影机收回滋滋的声音。宴旸盘腿坐在上地毯,正在看岳云鹏相声集。
“能够啊。”宴旸伸手摁下停息键,“郭德纲、赵本山、冯巩、潘长江, 你想看谁的?”
亏他在这时另有工夫开打趣,程未一边用指腹揉她的鼻子,一边捏着台湾腔满口承诺:“程程绝对不骗骗哦。”
赶紧把视野挪到别处,宴旸心虚地嘟囔:“搓衣板似的,还好还好。”
程未把手指穿进贴身的卫衣,腰间整齐的牙印就像被细细砸砸触碰了心。他俯下腰,把鼻尖抵到她的眉心:“已颠末端两个小时,该换药了。”
她行动幅度不大只敢悄悄挪着屁股,让姿式不要这么含混。放在腰间的大手在拉链处停下,程未衔着笑,在耳边清平淡淡地说:“如果你不想走火,那就尽量不要动。”
作为笑点颇高的人, 程未喝完一整瓶果汁,勉强让嘴角抽搐几下:“我们能换一个节目么。”
在神经体系的刺激下,大脑会俄然冒出储存的影象,用来打消此时的严峻与不安。宴旸瞪着大眼睛,飘忽神游的念佛:“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来岁,政通人和...”
程未挽起袖口, 表盘上的时针分针即将趋近直角。他捞起扔在靠垫旁的遥控器, 啪的一声, 投影仪的红点缓缓变成了玄色。
“晓得就好,说出来吓死你,我...”还没说完,宴旸猛地捂住眼睛,铺天盖地的嗷嗷:“你干吗脱衣服!”
见她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程未摊开掌心,表示本身也很渴。宴旸庞大地斜了他几眼,毕竟不情不肯地把塑料瓶递给他。
宴旸正想着如何反控全场,留旅店的门铃响了。
程未黯了黯眼睛,突如其来又毫无章法的,亲吻这枝月光下的玫瑰。
没辩白出不是滋味的‘虚情冒充’,宴旸跟着岳云鹏夸大的神采,歪在他腿上笑出眼泪。
温热的气味铺在眼皮,她眨着睫毛,心慌意乱地伸开嘴巴:“喏,你看看那白泡还肿不...”
沉默一会儿,程未故作风雅:“你持续。”
宴旸褪掉半块口红的嘴唇像一枝将被采摘的玫瑰,易逝的诡魅的,让人想起拜占庭风的油画,被风吹回阴夜的星子,忌讳无人的房间。
他坐在床底,用毛毯遮住她短到膝盖的裙边下,那对白到不逼真的腿。
瓶口和瓶尾被两人捏住,宴旸还将来及放手,便被苏打水瓶突如其来的力前倾,一把带到程未的怀里。纤细的腰身被人从前面抱住,宴旸坐在他腿上,交叠的双手不晓得朝那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