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黄帝始,朝代更替都是以五行相克的道理推导。黄帝土德、少昊木德、颛顼金德、帝喾火德、帝尧水德、帝舜土德、夏禹木德、商汤为金德,火克木,周文王承火德而一统天下。
我憋着大气吹竹筒,炭盆里的木头“蹭蹭”窜着火苗:“腮帮子都吹酸了,水热七分,就能下锅。”
“我堂堂蛊族最强男人,竟然蹲在船头拾掇鱼。”月饼长叹口气,挑掉几片残存鱼鳞,捏着桃木钉豁开金鲤肚子,浸在盆里散去血沫,拽掉鱼肚里的杂杂碎碎,倒了水重新盛了半盆,洗濯着嫩白夹着血丝的鱼肉,“这根仇敌闻风丧胆的桃木钉,现在却落得这般用处。唉……呜呼,悲哉……”
“霜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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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乌啼……”
“你就好好说浅显话,我听得懂。”我憋着笑扔了竹筒,靠着船舷歇口气,“甭问了,我直接给你解则个惑。”
专诸用鱼肠剑捅死的吴王僚,野心极大,本着“画个圈圈谩骂你”的原则,特别喜好吃鱼。不过呢,他千万没想到的是,周天子倒是没有被丧门死,本身却因鱼而死。
又过了几分钟,鱼垂垂凉了,鱼汤凝了一层薄薄的膜,再无方才垂涎欲滴的品相。那几缕浓烈的香气,早已顺着江面,飘溢远逝。
呼呼作响的夜风,开初如同夏夜熟睡,在耳边“嗡嗡”回旋的蚊子。未几时便清楚非常,呼号着“呜呜”的凄厉风声,劈面而至。
而“周朝八珍”,恰好少了一道耳熟能详的食材——鱼。启事?倒也有几句谈资。
我冒死抓住船舷保持均衡,闲逛的视野中,一道乌黑暗影,闪动着密密麻麻红光,从灰雾中钻出,扑了过来。
“月落乌啼霜满天,本来是这个意义。人血为食的金鲤为饵,引出蛊气豢养的蛊鸟。”月饼嘴角扬着一丝高傲的笑容,笔挺地站在船头,“南瓜,躲进乌蓬,不管产生甚么,都不要出来。这不是你能应对的。如果有机遇,潜入水中,别管我,逃!”
月饼摸出一根烟,拾起半截烧着的木条点着:“有个题目,还望南少侠解惑则个。”
“你杀鱼我煮鱼,这就叫‘术业有专攻’。”我用力咽着口水,“不喝几瓶二锅头,真是瞎了这道好菜。”
两小我,嗓音很降落;一句《枫桥夜泊》,从树林远远传来。
虽说,豪气实足。但是,腿脚有些发软……
“奇迹和糊口是两回事。”月饼好不轻易把金鲤清算利索,板板正正摆在案板,对劲地点点头,“你见哪个厨子回家喜好做饭?早在饭店忙活够了。南少侠,火升得咋样了?”
月落——“唰”!面前俄然乌黑一片,乌云已经完整遮住玉轮。
“月公公,您白叟家能不能消停消停?”我顶着满鼻子尖汗水,拿着竹筒鼓起腮帮子吹火,“平时倒腾蛤蟆蜘蛛的时候,咋没这么多感慨?”
那是一群,乌鸦!
“孔亮早就给我们筹办好了木料和仿青铜鼎锅,”我一边煮鱼一边倒入最后一道冷水工序,内心从一数到十,用漏勺捞起鱼摆在盘里,“月公公,别闲着,盛鱼汤!要换别人,真不晓得该如何做。”
那是,我们的,声音!
我忍不住打了个颤抖,却看到了很诡异的一幕。
“月饼,怕不是有甚么异兽,藏在江底。”我等得有些烦躁,模糊出现“对即将到来却一无所知的事物”莫名惊骇,“把鱼倒进江里,引它出来?”
“呱”,震耳欲聋的鸟鸣,像一道惊雷,由灰雾中直滚滚掉落,炸得江水翻滚。
一根细弱的树干,闪动着两粒黄豆大小、火红的光点。风吹叶动,光点若隐若现,穿越于枝叶之间,留下两道红色残影。“呱呱”的乌鸦鸣叫,恰是传自红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