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学恒谨慎翼翼收起那盒子:“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州里,郭贤侄,大恩不言谢,今后在鄞县城,你旦凡有事,固然来找我。”
黄学恒苦笑道:“世所罕见--这可不轻易啊,我也是花了很多心机在送礼上,我们鄞县三江汇流,四通八达,乃至外洋客商也很多见,但也难找世所罕见的礼品--”
郭通衢点点头:“我明白,这送礼也极有讲究,关健是投其所好,又要送得巧,送得妙,如果送的是世所罕见之物,那就更轻易获得大人物的欢心。”
黄学恒面色变幻不定,喃喃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少年人,你这张嘴啊,还真是敢说,也不怕惹来祸端!”
黄学恒将郭通衢引入本身的小书房,不等郭通衢入坐,咳嗽了一声:“贤侄啊,老夫能谋到此位,满是托了你的福,此后你们之间不说二话,有事固然说话。我虚长你几岁,此后,你就称我伯父吧。”
郭通衢笑道:“特来为大人道贺,贺大人高升。”
黄学恒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盒子,他一眼就看出,那是用上好黄花梨做的盒子,上面雕镂着精彩的工笔花鸟,只不过,这盒子固然做得不错,却顶多算是一个高超的工匠所制,离世所罕见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只不过,郭通衢并不想过分透露本身,黄笔贴式好歹是官府中人,背后干系千丝万缕,镜子通过他的手奉上去,却比本身拿着公开叫卖要安然很多,不然的话,本身就成了抱着金子在集市中乱走的小儿,随时能够死于非命。
黄学恒已经完整无语了,他信赖,如果郭通衢去当官,本身必然被他吃得死死的--他却不晓得,郭通衢只是实际派,他连一条杠的小队长都没当过,那里当得好官。
郭通衢心想,你倒也识货,这镜子在大李朝绝对称得上代价连城,换个典吏实在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