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黄学恒叮咛老仆给本身筹办车马,筹办赴州府,临行前,他翻出一个箱子,取出内里的东西,细细把玩着,那几件东西,恰是郭通衢让浩哥儿送来的几面镜子。
不过,黄学恒也算是个有知己的,并没有因为得了典吏之位,就将郭通衢当用过的抹布一样抛弃,今晚他喝得半醉仍然拖着鞋子驱逐郭通衢,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有些不平气:“莫非那豪商的本领真通天了?我零散着从小户手里收买红糖也不可?”
郭通衢道:“糖,白糖。”
黄学恒现在已经坚信郭通衢不是逃奴,而是异人的不记王谢徒了,别的不说,哪个逃奴手里也不成能有碎星镜如许的宝贝--就算这碎星镜是郭通衢从主家偷来的,他也只会隐名埋姓远走他乡,将脏物卖给外洋的番人,也不成能交给本身,到州府四周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