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学恒是积年的老吏，一看到标点标记法时，就晓得这东西的好处，别的不说，官府官文来往有这标点标记，会便利很多。但是，这东西过分别致，闻所末闻，官府熟行事，讲究有例不除，无例不兴，一举一动，都是最讲端方不过，谁坏了端方，不管这端方是好是坏，都会获咎人。
郭通衢干坐着等得无聊，为了报答老板让本身占了个位置打搅他的买卖，便提点了他两句。
标点标记，就坏了衙门里的端方。太祖建国两千余年，衙门里行文一板一眼都有端方，昂首、称呼、避讳，都是极讲究的，有些门道，只要公门中人才晓得，内里人底子不懂此中的“格局儿”，如果引入标点标记，高高攀是一番折腾，一不谨慎，就坏了别人的财路。
黄学恒打量了一眼小笼包：“这包子，倒是精美。”说着，就用筷子去夹包子，没想到一筷子下去，包子皮就破了，内里的汤汁都流了出来。
这小笼包实在没甚么难处，只不过是皮擀得薄一点，个头包得小一点，肉馅放得足一点，别的就是在肉馅里加点肉冻，蒸好后，在包子里构成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