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眼伸手一指:“你看,这些斑点,不是漏墨是甚么?”
浩哥儿见姐姐为了等本身回家,如许晚还没睡,有些惭愧,忙轻声道:“我不饿,从郭大哥家吃了夜宵返来的,姐你别忙了,免得把大师吵醒了。”
太好吃了!
说着,走到一边,叮叮铛铛一阵敲打,很快就做好了一个硬木框,将蜡纸衬在了上面。
郭通衢往李大眼所指的斑点一看,啊呀一声:“糟糕,我不谨慎把标点标记也写上去了!”
郭通衢又指导着周木工用毛毡做了个滚筒。
郭通衢在集市厕所被骗众写积肥法时,因为用的是羊毫,便没有效标点标记,可刚才用铁笔在蜡纸上刻字,耐久的誊写风俗,让他不自发用上了标点标记。
郭通衢正在摆为国为民正气凛然状,门吱呀一响,浩哥儿仓促跑了出去,手里捧着一个瓦罐:“郭大哥,郭大哥,配出来了!油墨配出来了!这一次配方的含量、比例全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我们连配了几次,都是胜利的!”
李如海嘿了一声,嘀咕道:“女大不中留,且看着吧。”
郭通衢哈哈笑道:“这可便宜了黄笔贴式,我们卖一送一,让他的大名天下皆知了。一个积把法,一个标点标记,让黄笔贴式有了知农知书的名头,想不升官都难。”
周木工和李大眼都算不上端庄的读书人,但却晓得,这书法一道是极难的,多少人穷其平生,也就浸淫一种书法,可郭通衢一个少年,竟然会写两种书法字体!
周木工已经风俗了郭通衢将各种秘技随便乱传人,晓得他这是至心话,便毫不客气隧道:“那行,我过几天再造一批草纸出来,专门用来印标点标记和利用的法门,干脆和积肥法一起,在集市上到处披发。”
李大眼谨慎地问道:“郭哥儿,你为何将如许大的名声全都送黄笔贴式?如果算到你本身的身上,报到官府,多少也能得些嘉奖,也许还能当个小官。”
大妞想了想,终究忍不住引诱――说到底,她也只是10多岁的孩子,如果换在21世纪,还绑着红领巾上中学呢――大妞手指微一用力,喀一声轻响,一块小格子被她掰了下来,那香味更浓了,大妞掂起掰下的一格“巧克力”含到了嘴里。
郭通衢将滚筒在傻大个偶然中配出来的油墨中滚了滚,然后将蜡纸木框放到已经垫好的草纸上,轻举滚筒,在蜡纸上稍稍用力一压一滚,等他抬起蜡纸木框时,上面的草纸上已经显出了清楚的印刷字体。
郭通衢一脸正气,其实在内心嘀咕――我倒是想到衙门里做个小官,但是我这来源不明的家伙,连当今的天子姓甚么都不晓得,为官做吏不消几天就得露了馅,还不如用这几个别例交好黄笔贴式,归正这积肥法、标点标记,都是惠而不费的东西,又不消我掏半毛钱。
郭通衢将刻好的蜡纸转交给周木工:“周大叔,费事你用健壮一点的细木,给这蜡纸做个框。”
浩哥儿俄然想起了甚么:“姐,你等一下。”他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塞到大妞手里:“姐,这是郭大哥让我带给你的,说这叫巧克力,比奶糖还要好吃。他说,今后不要带奶糖到集市上去卖了,有他在,今后必然会让我们后隆村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郭通衢接过披发着油香的油墨罐:“那还等甚么!完工,印刷!”
他的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奥妙?!
郭通衢笑道:“甚么军国大事,只不过几个小小的标记,便利大师读书罢了,周大叔,李大叔,你们想用随便用,想教人也随便教,这本来也不是甚么庞大难读的东西,一教就会,一学就懂。”
但她很快发笑起来,这东西是郭大哥让浩哥儿带来的,如何能够是走江湖卖艺人手里的大力丸,这必然是好吃的,并且,比奶糖还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