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奥妙?!
浩哥儿一脸镇静回到自家,正要排闼而入,门悄悄地开了,大妞披着衣候在门口:“你可总算返来了,折腾得如许晚,你饿不饿,我给你热碗粥去。”
李大眼连连点头:“没错没错,这标点标记在军中更是有效,军中传令的军兵,固然识得几个字,但碰到长一点的行文,一样摸不着脑筋,这如果万一下错了令,但是杀头的大罪!我熟谙的传令兵或者信使,都要把长长的文书背下来,或者唱下来,就怕传错了令。这标点标记如果能在军中利用,功绩赛过千军万马!”
大妞打了个哈欠,她也实在有些疲了:“那好,我去睡了,二妞又在踢被子了,我担忧她着凉。”
郭通衢笑道:“甚么军国大事,只不过几个小小的标记,便利大师读书罢了,周大叔,李大叔,你们想用随便用,想教人也随便教,这本来也不是甚么庞大难读的东西,一教就会,一学就懂。”
周木工笑道:“举手之劳。”
浩哥儿见姐姐为了等本身回家,如许晚还没睡,有些惭愧,忙轻声道:“我不饿,从郭大哥家吃了夜宵返来的,姐你别忙了,免得把大师吵醒了。”
李如海嘿了一声,嘀咕道:“女大不中留,且看着吧。”
郭通衢在集市厕所被骗众写积肥法时,因为用的是羊毫,便没有效标点标记,可刚才用铁笔在蜡纸上刻字,耐久的誊写风俗,让他不自发用上了标点标记。
李大眼和周木工齐齐问道:“标点标记?这是甚么玩意儿?”
郭通衢正色道:“我这些本领,都是山中白叟所教,我如何能够据为已有,这不是贪天之功为己有吗?我徒弟山中白叟不是那种贪小利的俗人,我将这些体例遍传天下,无益于民,就是对他白叟家最大的回报。”
李大眼所指的斑点,恰是逗号、句号等标点标记。
陈氏呸了一声:“甚么不能人道――都是一帮长舌妇乱嚼舌头。咱家大妞每天畴昔帮郭家打扫洗衣,连郭哥儿的内衣都是她洗的,她可晓得郭哥儿身材好着呢。”说着,她凑到李如海耳边低语:“郭哥儿一个大小伙子,精血旺,前几日夜间必是梦到了那些情事儿,不谨慎弄了些脏物儿在裤子上,大妞帮他洗衣物时,不晓得那是甚么,便来问我,我三言两语就支吾畴昔了。”
李大眼伸手一指:“你看,这些斑点,不是漏墨是甚么?”
大妞晓得,这就是浩哥儿所说的“巧克力”了,只不过,她实在看不出,这东西巧在那边,能克何物,又为甚么带了个“力”字,莫非说,吃了此物,能让人力量平空大增,如同大力丸普通?
周木工轻拍李大眼:“李老哥,现在说这些有甚么用?你我现在早就不在军中,只是平头百姓,这些军国大事早与我们无关了。”
但她很快发笑起来,这东西是郭大哥让浩哥儿带来的,如何能够是走江湖卖艺人手里的大力丸,这必然是好吃的,并且,比奶糖还好吃。
郭通衢将刻好的蜡纸转交给周木工:“周大叔,费事你用健壮一点的细木,给这蜡纸做个框。”
周木工和李大眼都算不上端庄的读书人,但却晓得,这书法一道是极难的,多少人穷其平生,也就浸淫一种书法,可郭通衢一个少年,竟然会写两种书法字体!
郭通衢将滚筒在傻大个偶然中配出来的油墨中滚了滚,然后将蜡纸木框放到已经垫好的草纸上,轻举滚筒,在蜡纸上稍稍用力一压一滚,等他抬起蜡纸木框时,上面的草纸上已经显出了清楚的印刷字体。
说着,走到一边,叮叮铛铛一阵敲打,很快就做好了一个硬木框,将蜡纸衬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