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鸣肉眼凡胎,只感觉这酒精纯洁如水,一丝杂质也无,其他并无出奇之处,但楼岑之就不一样了,他默运法力于双眼,天眼一开,立即看到,本来存在于氛围中的很多极藐小的生灵,在落到郭通衢捧着的碗里的酒精时,立即死去。
楼岑之话音未落,一挥手,一道火光应手而出,飞入灶下,化成一条火龙,围着锅底游走不定,口中喷出熊熊烈火,只一刹时,就将铁锅都烧红了,蒸汽澎湃而上。楼岑之又一挥手,一道白光一闪,只见蒸酒器的上端冷凝室上,多了一条银龙,那银龙口喷冰雪,将冷凝室全部儿罩了起来,却并不涉及上面的灶火。更奇异的是,本来蒸酒器上的那些裂缝,也被冰块覆盖,再也不漏气了。
郭通衢哭笑不得:“这酒精是用来治病救人的,楼天使和邹大哥想喝好酒,我别的酿就是。”
这时,邹鸣在中间行了一礼:“上仙,您曲解了,郭兄弟的酒精,并不是用来饮用的,乃是救人的?”
楼岑之不疑有他,点点头:“你那酒精,真的能杀细菌、病菌?”不等郭通衢答复,他轻笑道:“我便助你一臂之力,看看这酒精一物究竟有何奇异。”
郭通衢端着酒精,仓促赶回了作坊:“楼天使,邹大哥,请看,这就是酒精。”
郭通衢在心中撇了撇嘴,做势半蹲了下来,楼岑之一挥袖子,一股无形的力量已经将世人托了起来:“免了这些俗礼吧,修行之人,不讲究这些。”
楼岑之修仙前,也是个好酒的,这时嗅着酒香,食指大动,忍不住凡心一动,从郭通衢手里接过陶盆,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只见楼岑之的脸一红,然后又很快规复了普通,他哈哈笑道:“可贵可贵,多少年没有感遭到这一醉的味道了,痛快!痛快!”
郭通衢忙双手接过护身符,谨慎收在怀里,再次向楼岑之施礼称谢,这一次就多了几分诚意,前次得了固本培元丹,此次又得了护身符,这天一阁倒是蛮风雅的。并且说实在的,郭通衢这滴灌法谁都能够使得,是全天下各门各派乃至百姓都得益的事,天一阁却主动再三夸奖,就这一份情意,就让郭通衢大生好感。
郭通衢早就发明大李朝的测量东西就是一团乱,甚么八两秤、石、斗等底子做不得准,象李大眼手里做木工的尺子,竟然是本技艺工做的,上面连个刻度都没有。
楼岑之挥挥手:“郭家小子你自去忙吧,我看你的作坊里似又有了新奇的玩意,且看看。”
郭通衢鼓掌道:“李大叔说得再有理不过,等我们改进了器具,必然能把酒精弄出来。”
四周世人包含邹鸣早就跪了下去:“恭迎上仙。”
郭通衢向楼岑之拱了拱手:“楼天使,这酒精想要杀菌,还得颠末一番调试,我先下去调酒,就请--请邹大哥陪楼天使说话。”--这邹鸣多少算是个官,让他陪着天一阁的修行者也不算降落了对方的身份。
郭通衢抱着半瓦缸的酒,仓促赶回了本身家,这酒想要用来杀菌,最好的浓度是百分之七十五,高了或低了,结果就差好多,以是必然要颠末一翻调配。
郭通衢不晓得楼天利用神通整出来的酒浓度是多少,他必须先颠末测量。
尘寰的美酒对修行者而言,如饮水普通,个别修行者固然也用神通酿酒,但只是本身饮用,很少传播出来,以是楼岑之千年以来还真是第一次醉了,固然醉的时候很短,但醉了就是醉了,怪不得他连呼痛快。
郭通衢笑道:“有劳楼天使为小子特地下凡,傻大个,快,端今儿新摘的生果来,让天使解解渴。”傻大个一咧嘴,这神仙才不吃尘寰的酸瓜涩果呢,不过郭大哥有叮咛,忙一迭声应了,一溜烟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