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有硬币,每枚一元硬币重量都是不异的,为6.05克,然后,他手里另有破了口儿的量杯,量杯底部还算无缺,毫升刻度历历在目。可别藐视这两样东西,这就是最根本的标准测量东西。
唉哟,这是完成任务刷奖品的节拍啊,这甚么师叔祖倒是个有知己的,只不过这护身符来得迟了点,不然,浩哥儿也不至于伤到妖牛之下了。
郭通衢向楼岑之拱了拱手:“楼天使,这酒精想要杀菌,还得颠末一番调试,我先下去调酒,就请--请邹大哥陪楼天使说话。”--这邹鸣多少算是个官,让他陪着天一阁的修行者也不算降落了对方的身份。
郭通衢一昂首,看到一朵白云在凌晨的霞光中缓缓飘过来,云隙中暴露一张熟谙的脸,那不是姓楼的鸟人--咳咳,天一阁的天使吗?
郭通衢心说,你也晓得老百姓吃不起大米,那还不是天下良田都被你们这些修行者占了用来种仙草灵木?
楼岑之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纸:“郭家小子,我将你行滴灌法一事奉告了本派师叔祖,师叔祖赞你解民之苦,特赏下这护身符一道,此符不需灵力,危及时以火焚之,可号召金甲神将,百鬼皆避,百邪不侵。”
郭通衢必须重修全部标准测量体系,这活如果让他本身干,那是绝对成不了的,但荣幸的是,渣滓桶传送来的很多渣滓中,在21世纪倒是有着极标准的尺寸、重量、长宽的,比如说一元硬币,比如说量杯,还比如说某个小门生抛弃的一把断裂的塑料尺--
楼岑之却没有坐下来,只是打量着刚灭了火的蒸酒器,问道:“郭家小子,这东西就是用来做你所谓的酒精的?酒精酒精,想来是酒之精华,这喝酒一道,适当便可,万不能沉迷于此。更何况大李朝粮食金贵,布衣之家一年四时都不能日日吃得上白米饭。你拿这上好的白米做甚么酒精,实在是过分华侈,有损福德。”
楼岑之深思道:“嗯,我等修行之人,开了天眼后,的确能看到水中、氛围中有无数生灵,那生灵极小,戋戋一芥子就能纳亿万,却不晓得,竟然是这些微不敷道的小东西让人抱病致命。郭家小子,你五行不全,却不知为何能看到这些细菌、病菌?”
邹鸣肉眼凡胎,只感觉这酒精纯洁如水,一丝杂质也无,其他并无出奇之处,但楼岑之就不一样了,他默运法力于双眼,天眼一开,立即看到,本来存在于氛围中的很多极藐小的生灵,在落到郭通衢捧着的碗里的酒精时,立即死去。
郭通衢抱着半瓦缸的酒,仓促赶回了本身家,这酒想要用来杀菌,最好的浓度是百分之七十五,高了或低了,结果就差好多,以是必然要颠末一翻调配。
郭通衢在心中对楼岑之并没有多少畏敬之意,不就是个修行者嘛,我后宅里就有一只蚂蚁精和一条龙呢,我本身也在修功德,他看楼岑之语中有调侃之意,晓得他并不是真得指责本身,嬉皮笑容上前行了一礼:“上仙怎有空到咱这小村庄来?葛草田要到来岁才有收成呢。”
尘寰的美酒对修行者而言,如饮水普通,个别修行者固然也用神通酿酒,但只是本身饮用,很少传播出来,以是楼岑之千年以来还真是第一次醉了,固然醉的时候很短,但醉了就是醉了,怪不得他连呼痛快。
楼岑之话音未落,一挥手,一道火光应手而出,飞入灶下,化成一条火龙,围着锅底游走不定,口中喷出熊熊烈火,只一刹时,就将铁锅都烧红了,蒸汽澎湃而上。楼岑之又一挥手,一道白光一闪,只见蒸酒器的上端冷凝室上,多了一条银龙,那银龙口喷冰雪,将冷凝室全部儿罩了起来,却并不涉及上面的灶火。更奇异的是,本来蒸酒器上的那些裂缝,也被冰块覆盖,再也不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