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拟之下,和唐西的牌面如同云泥之别。
乃至有些不齿之徒,更要对唐西暗下杀手。
只是,唐家出身贫寒,乃一介屠户,虽有圣上赐爵在后,却也仍不受士族待见,明里暗里都颇受架空,朝堂不列其位。
只是,不知为何,这位堂堂的“魏国公”至今还能安然无恙,也算是奇异。
“现在想来,还当真如此。怪不得你家世子说出来的话,不像人话。不过也对!狗模狗样嘛!”
被那些言官说烦了,女帝倔强起来,放出“豪言”:此生,金枝公主必嫁朕的仇人之子,谁再反对,诛九族。
唐西则持续笑嘻嘻地说道:“你们主仆二人,还真的风趣!一个叫野,一个叫犬。是要凑成一对的意义吗?野犬?”
不久前,皇宫大内传出动静,圣上成心不立太子,改封金枝公主为天女,设为储君,今后执掌天下。
六岁那年,唐西已经懂事,既非皇亲嫡派,持续留在宫中恐有闲言碎语,圣上便将他送回了魏国公府,世袭其父爵位。
也就是被封赏的当晚,唐西出世,双喜临门。
在其管理之下,大周四海升平,国力强大,犹比前朝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府呀!还能去哪?莫非说你想去柳三巷找女人?嗯,好吧,你出钱的话,本少主勉为其难,与你随行。”
而唐西当时仍在襁褓当中,在都城已是举目无亲,圣上便令其留在宫中扶养,并赐婚大皇子刚出世的女公主,定下娃娃亲。
小三深知自家少主的意味,暴露一丝含笑,回道:“少主恕罪,是小的失责了。家里那群疯狗饿了就乱吠,还喜好挡道,你说气不气人?改天我剁了它们喂猪,只是不晓得猪吃不吃狗肉。”
走出了行会总舵以后,唐西坐上了他那辆寒酸的马车,随行只要刚才守在门口的肥胖侍卫。
而这家屠户,便是唐西的父母。
然,一些保守的老派权贵,不齿为女帝当权。故,霍乱成匪,经常派出杀手,公开行刺。
一个屠户之子,怎配得上将来女帝?
因为救过圣上一命,圣上戴德戴德,颁下懿旨,封“魏国公”,食邑八百户,赐国公府。
大周的大,西方的方。
朝堂上,也多有谏言,上书女帝,要求拔除唐西与金枝公主的婚约。
唐西幸得侍卫搏命庇护,逃入宫中寻求庇护。
女帝即位后,改号元周,励精图治。虽是女流,却也深具治国才气,雷霆手腕。
大抵有十来名带刀的兵甲,两边保护着马车,威风凛冽,明显车内之人的身份必然不凡。
但暗着来,将来的女皇赘婿,俄然被几个逆贼殛毙了,应当没甚么大题目吧?
他家世显赫,其父为安西王,手握陇西三镇防务,掌兵三十万,乃一方节度使,封疆大吏。
当即怒不成遏,喊道:“来人,将这不知好歹的废料,给本世子打废了,狠狠地打…”
前朝皇后,也就是当今圣上,得先帝恩宠,大权在握,朝堂百官无不昂首。
侍卫小三一头黑线。
总舵地点的永乐坊,间隔魏国公府的永和坊,相距甚远,几近要绕过大半个长安城。
特别是传出金枝公主即将成为储君今后,那些夙来敬慕公主的权贵后辈,更是对唐西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活剥。
唐西也走出了马车,倒是看都不看刘野一眼,而是指着他部下的马夫,道:“如果本少主没记错的话,你叫刘犬,对吧?方才,我只是在说我家的狗,你却自以为你家世子是狗。”
“我如果你,便一头撞死算了,免得活着献世。废料一个,还不知进退。哼!”
主道很宽广,可容八马齐进。
这才没走出多远,在朱雀大街上,劈面驶来了一辆豪华马车,场面极大。
一众侍卫领命,就冲要过来拳脚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