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唐西的声音从车厢内传了出来,却像是对自家的侍卫说的:“三儿,今早出门的时候,家里的狗没喂饱吗?如何隔着老远,本少主就能闻声犬吠。”
那刘氏马夫一听,这清楚是在暗讽己方是狗,当即大怒:“大胆,竟敢说我家世子是狗,来人啊,拿下。”
在其管理之下,大周四海升平,国力强大,犹比前朝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不知为何,这位堂堂的“魏国公”至今还能安然无恙,也算是奇异。
唐西则持续笑嘻嘻地说道:“你们主仆二人,还真的风趣!一个叫野,一个叫犬。是要凑成一对的意义吗?野犬?”
唐家本一屠户,自此满门荣光,鸡犬升天。
圣上念及唐西父辈恩典,命令严查唐家灭门惨案,一旦得知幕后凶手,非论权贵,当诛不饶。
女帝得以回宫以后,大肆清理叛军,坑杀千余人于午门以外。
幸得一屠户所救,赏一饭之恩,终成因果。
那马夫刘犬一怔,有些汗颜。
而那刘氏马夫见小三未曾回应,便再次喝斥道:“还不快滚蛋?没有狗眼的东西,和你家仆人一样废料。”
比拟之下,和唐西的牌面如同云泥之别。
想着,这唐家一门皆因天家而死,为保其香火持续,今后长大招为驸马也不为过。
却见唐西振臂一呼:“你们谁敢?吾乃魏国公,金枝公主的未婚夫婿,当今贤人之孙婿。”
而女帝对此,多数置之不睬。
前朝皇后,也就是当今圣上,得先帝恩宠,大权在握,朝堂百官无不昂首。
唐西也走出了马车,倒是看都不看刘野一眼,而是指着他部下的马夫,道:“如果本少主没记错的话,你叫刘犬,对吧?方才,我只是在说我家的狗,你却自以为你家世子是狗。”
他家世显赫,其父为安西王,手握陇西三镇防务,掌兵三十万,乃一方节度使,封疆大吏。
明着来,有当今圣上护着。
然,一些保守的老派权贵,不齿为女帝当权。故,霍乱成匪,经常派出杀手,公开行刺。
“你们说,一个劣等的屠户之子,焉得与天上的凤凰为伍?”
但如果唐西嫁入皇宫,做将来女帝的夫君,这…虽无先例,倒也何尝不成。
同年腊月,举国欢庆新年之际,唐家遭受杀伐,除了唐西以外,满门皆死,连犬舍家禽都未曾放过。
一众侍卫领命,就冲要过来拳脚相加。
本来是想保住唐西的一句话,从某种层面上来讲,倒是把他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被那些言官说烦了,女帝倔强起来,放出“豪言”:此生,金枝公主必嫁朕的仇人之子,谁再反对,诛九族。
“哟!本世子还当是谁呢,本来是大名鼎鼎的软饭王,魏国公呀!”
胖侍卫,名叫小三儿,没有其他特别的含义,只因他是唐少主收的第三个侍从,仅此罢了。
少年名叫唐西,字风雅,以是也叫唐风雅。
而这家屠户,便是唐西的父母。
并且不管唐西的马车如何绕道,对方都对峙堵路,不肯放过,大有用心找茬之意。
女帝即位后,改号元周,励精图治。虽是女流,却也深具治国才气,雷霆手腕。
车头竖起一面旗号,旗面上用金丝缕纹绣:一个“刘”字。
朝堂上,也多有谏言,上书女帝,要求拔除唐西与金枝公主的婚约。
只是鉴于自家少主夙来办事低调,不肯冒然与人胶葛,此时倒也没有立即发作,只能强忍着。
“现在想来,还当真如此。怪不得你家世子说出来的话,不像人话。不过也对!狗模狗样嘛!”
走出了行会总舵以后,唐西坐上了他那辆寒酸的马车,随行只要刚才守在门口的肥胖侍卫。
时年,遭遇乱局,天家帝位更迭有异。
“回府呀!还能去哪?莫非说你想去柳三巷找女人?嗯,好吧,你出钱的话,本少主勉为其难,与你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