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得以回宫以后,大肆清理叛军,坑杀千余人于午门以外。
“我如果你,便一头撞死算了,免得活着献世。废料一个,还不知进退。哼!”
车头竖起一面旗号,旗面上用金丝缕纹绣:一个“刘”字。
“大师伙晓得吗?这魏国公可不得了,襁褓之时就是吃着圣上的嗟食长大,还恬不知耻,企图与金枝公主喜结连理,当真是厚颜无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图。”
而那刘氏马夫见小三未曾回应,便再次喝斥道:“还不快滚蛋?没有狗眼的东西,和你家仆人一样废料。”
想着,这唐家一门皆因天家而死,为保其香火持续,今后长大招为驸马也不为过。
被那些言官说烦了,女帝倔强起来,放出“豪言”:此生,金枝公主必嫁朕的仇人之子,谁再反对,诛九族。
圣上念及唐西父辈恩典,命令严查唐家灭门惨案,一旦得知幕后凶手,非论权贵,当诛不饶。
明着来,有当今圣上护着。
而唐西当时仍在襁褓当中,在都城已是举目无亲,圣上便令其留在宫中扶养,并赐婚大皇子刚出世的女公主,定下娃娃亲。
唐家本一屠户,自此满门荣光,鸡犬升天。
时至本日,唐西的暗盘悬红,他这颗项上人头已经涨到了十万两黄金。
胖侍卫,名叫小三儿,没有其他特别的含义,只因他是唐少主收的第三个侍从,仅此罢了。
“哟!本世子还当是谁呢,本来是大名鼎鼎的软饭王,魏国公呀!”
小三深知自家少主的意味,暴露一丝含笑,回道:“少主恕罪,是小的失责了。家里那群疯狗饿了就乱吠,还喜好挡道,你说气不气人?改天我剁了它们喂猪,只是不晓得猪吃不吃狗肉。”
那马夫刘犬一怔,有些汗颜。
侍卫小三一头黑线。
唐西幸得侍卫搏命庇护,逃入宫中寻求庇护。
少年名叫唐西,字风雅,以是也叫唐风雅。
本来这倒没有甚么,乃知这金枝公主生得貌若天仙,又资质聪慧,犹有女帝年青时的几分派头和胆识,尚来受尽恩宠。
而这家屠户,便是唐西的父母。
不久前,皇宫大内传出动静,圣上成心不立太子,改封金枝公主为天女,设为储君,今后执掌天下。
走出了行会总舵以后,唐西坐上了他那辆寒酸的马车,随行只要刚才守在门口的肥胖侍卫。
主道很宽广,可容八马齐进。
总舵地点的永乐坊,间隔魏国公府的永和坊,相距甚远,几近要绕过大半个长安城。
本是屠户之子,祖上三代都是杀猪的,于仕、工、农、商中的末等之流。
不错!
这话说完,此时围观的路人一阵轰笑。
但如果唐西嫁入皇宫,做将来女帝的夫君,这…虽无先例,倒也何尝不成。
唐西则持续笑嘻嘻地说道:“你们主仆二人,还真的风趣!一个叫野,一个叫犬。是要凑成一对的意义吗?野犬?”
但暗着来,将来的女皇赘婿,俄然被几个逆贼殛毙了,应当没甚么大题目吧?
还恶人先告状,道:“眼瞎了吗?我家世子最讨厌不知好歹的东西挡路,是不是找死?”
因为救过圣上一命,圣上戴德戴德,颁下懿旨,封“魏国公”,食邑八百户,赐国公府。
那刘氏马夫一听,这清楚是在暗讽己方是狗,当即大怒:“大胆,竟敢说我家世子是狗,来人啊,拿下。”
先帝暴毙,未曾立下太子,先皇后矜持权重,很有以女帝之名荣登大宝之意,朝堂虽有贰言,但惧于威慑,也是莫敢不从。
比拟之下,和唐西的牌面如同云泥之别。
这时,唐西的声音从车厢内传了出来,却像是对自家的侍卫说的:“三儿,今早出门的时候,家里的狗没喂饱吗?如何隔着老远,本少主就能闻声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