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安西军武将,也是排众而出,叫唤:“唐西小人,焉敢以卵击石?我安西军在此!”
“霍谷主,你亲身坐镇药王谷在城中的医馆,尽力救济伤民。三彩,你也跟着去帮手霍谷主。”
霍锋抢先来报:“回禀魏国公,东城俘获安西守军三千余人,皇甫明父子犹在其列。”
安西军大帐中。
刘琨山拳头握紧,回身坐回了帅位之上,一拍桌案,怒道:“戋戋一介屠户之子,竟将我安西近十数万联军玩弄于鼓掌中,成何体统?我安西军严肃安在?”
刘琨山带着逃出的残部回到城外大营,重整武备。
情势已然岌岌可危,另有...李潇潇等人还在刘琨山的手中...
不久后。
继而,又道:“仪天妖妇的十万禁军如何?”
刘琨山转头又道:“刘生,命你马上收拢各部,重整兵马,分三路打击龟兹城。如果唐西已然葬身火海还好,如果幸运活着,便不能给他喘气的机遇,快速夺回城防。”
只要一旁的刘生在接到部下的战报后,谨慎翼翼地回道:“城中两万守军或是中毒,或者被禁军击杀,恐怕凶多吉少。皇甫明的陇右军也已溃不成军,尴尬大任。”
刘琨山蓦地感觉有种被摆上“火架子”的感受,此时军中已有军士摆荡,望着城墙上的“战友”暴露撤退之色。
唐西便再道:“咦!自夸战无不堪的安西王,竟做了缩头乌龟?不敢一见?安西军的将士们,你们是跟错了主儿啊,此等怯懦如鼠之徒,怎堪为帅?尔等不如缴械投降,本帅可上书朝廷,对尔等既往不咎,如何?”
唐西也顺势来到了主城门的城楼之上,与裴三刀并肩而立。
唐西便摆出一副由衷绝望的神情,高喊:“安西军的将士们,你们听到了吗?这就是你们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主帅,竟不顾尔等存亡,只想达成本身所愿。想想看,你们的忠心当真值得吗?尔等如果一朝被俘,便再无朝气。刘琨山此人一己私欲,可将尔等弃之如草芥。当真令民气寒啊!”
刘生伏低做小的态势,在一贯阴狠的刘琨山面前,表示得极其“乖张”,回道:“此子不消药王谷之毒,只是下了大量的特制泻药,兵士上吐下泻,难以上阵厮杀...”
“北突厥的塔尔里木可汗,在我军誓死庇护之下突围而出,以安排送回北方。待他回城整备,不日可带兵驰援。陈四海负伤逃出,已赶回庭城调兵。苏罗卡茨的部将已经战死...,吐蕃部派来的三千人马,无平生还。”
一名禁军的武将骑着马,单身来到两军的中边界,大肆叫唤道:“逆贼刘琨山,我部主帅唐西,邀你阵前一战,宵小可敢应否?”
刘琨山愤然大笑:“竖子当真痴心妄图!本王雄师一合,便可将你斩于城下,何必与你互换!当真好笑!”
唐西一阵“肺腑之言”,令刘琨山大惊失容,愣在当场。
刘琨山甩袖,大怒道:“混账!本王留在城外的雄师呢?禁军即便抢了皇甫明的军器,也决然不是我雄师的敌手,为何仍有半数得以进城?”
一众安西将领默不敢言。
“禁军虽勇,何如卸甲以后,已没法与安西军对抗。为今之计,要想据城而守,只能策动城中的布衣互助,才有一线机遇。安西王夙来无德,这些年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必定不得民气。”
刘生领命而去。
一万余人换三千人?
刘琨山当即怒不成遏,原觉得唐西会趁着这间隙,收拢城防,恪守不出,没想到却还胆敢叫阵。
刘琨山面庞青紫:“在河水中脱手脚,限定我雄师?哼!药王谷之毒,我军半数都有解药,唐西如何得逞?”
“本帅虽无军中经历,也无带兵行军的经历,但自知士卒乃手足也!即便是本帅身故,也不会放弃任何一兵一卒。安西王此贼,枉顾性命,先是炸城,引城中大火,百姓流浪!而后举兵攻城,企图城毁人灭,达成本身私欲。但死伤的都是你们城中的亲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