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战况如何?城中丧失可有估计?”刘琨山冷声道。
唐少主倒是嘲笑着,召回了叫阵的武将,而后对着敌方阵营大喊:“安西王安在?可敢上前一见?”
说完,便想策马掉头而去。
刘琨山甩袖,大怒道:“混账!本王留在城外的雄师呢?禁军即便抢了皇甫明的军器,也决然不是我雄师的敌手,为何仍有半数得以进城?”
传令标兵昂首拜别。
安西军蓦地停止了进步,刘琨山适时走出了军阵,昂着头颅说道:“唐西小贼,本王在此,汝等与欲何为?”
刘琨山蓦地感觉有种被摆上“火架子”的感受,此时军中已有军士摆荡,望着城墙上的“战友”暴露撤退之色。
唐西便再道:“咦!自夸战无不堪的安西王,竟做了缩头乌龟?不敢一见?安西军的将士们,你们是跟错了主儿啊,此等怯懦如鼠之徒,怎堪为帅?尔等不如缴械投降,本帅可上书朝廷,对尔等既往不咎,如何?”
刘琨山带着逃出的残部回到城外大营,重整武备。
霍锋抢先来报:“回禀魏国公,东城俘获安西守军三千余人,皇甫明父子犹在其列。”
只要一旁的刘生在接到部下的战报后,谨慎翼翼地回道:“城中两万守军或是中毒,或者被禁军击杀,恐怕凶多吉少。皇甫明的陇右军也已溃不成军,尴尬大任。”
唐西便摆出一副由衷绝望的神情,高喊:“安西军的将士们,你们听到了吗?这就是你们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主帅,竟不顾尔等存亡,只想达成本身所愿。想想看,你们的忠心当真值得吗?尔等如果一朝被俘,便再无朝气。刘琨山此人一己私欲,可将尔等弃之如草芥。当真令民气寒啊!”
刘琨山拳头握紧,回身坐回了帅位之上,一拍桌案,怒道:“戋戋一介屠户之子,竟将我安西近十数万联军玩弄于鼓掌中,成何体统?我安西军严肃安在?”
不久后。
一万余人换三千人?
此时的安西军仍在集结各部,听到禁军的叫阵后,便知会了刘琨山。
唐少主思定以后,连续对身边世人下达了指令。
一名安西军武将,也是排众而出,叫唤:“唐西小人,焉敢以卵击石?我安西军在此!”
刘生领命而去。
“霍谷主,你亲身坐镇药王谷在城中的医馆,尽力救济伤民。三彩,你也跟着去帮手霍谷主。”
刘琨山面庞青紫:“在河水中脱手脚,限定我雄师?哼!药王谷之毒,我军半数都有解药,唐西如何得逞?”
恐怕唐西叫阵是假,想要勾引军心,才是真正的目标。
世人领命,各自散去,只留有两人跟在唐西身边保护。
这一声“离心”的说话,并没有在安西军中引发多大的反应,但传到刘琨山的耳中,却可构成激将之法,令其没法拉下颜面,避而不见。
“禁军虽勇,何如卸甲以后,已没法与安西军对抗。为今之计,要想据城而守,只能策动城中的布衣互助,才有一线机遇。安西王夙来无德,这些年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必定不得民气。”
刘琨山转头又道:“刘生,命你马上收拢各部,重整兵马,分三路打击龟兹城。如果唐西已然葬身火海还好,如果幸运活着,便不能给他喘气的机遇,快速夺回城防。”
听此,唐少主目光一闪,心生一计,便道:“将皇甫明父子囚禁起来,严加把守,千万不成令其逃脱。至于那三千俘虏,全数带到城楼之上,并遣使叫阵安西王。”
当即便怒拍桌案,带领数万雄师,兵临城下。
刘生伏低做小的态势,在一贯阴狠的刘琨山面前,表示得极其“乖张”,回道:“此子不消药王谷之毒,只是下了大量的特制泻药,兵士上吐下泻,难以上阵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