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童心中感喟,真他妈粗鄙,那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他中计了没有?”
“没啥!欢畅!”朱重八说道。
庆童捏酒盅的手一顿,随即笑道,“将军的王是自封算不得数,秘闻来之前,陛下金口玉言,若将军降,封齐国公,世袭罔替!”
朱重八坐鄙人首,倒酒道,“咱是个粗人,只会兵戈!”
“他既然来了,也没得选,不信也得信!”
“姥姥!”朱重八大怒,“他真会挑时候!”
骂完以后,回身下了城墙,回到家中,一进门就抱起了大儿子,看着在屋里做战线的马秀英乐。
朱重八转怒为喜,“对对,寸功未立呢,这个事理咱懂。喝酒,喝酒!”
“好吧!”朱重八感喟一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董抟笑从速说道,“将军,你这王他算不得数,除了山东谁认?可你有了大元公爵之位,走到哪你都是公爵!何况你是国公,你子子孙孙都是国公,平生下来就有公爵的爵位,这叫世袭罔替。”
“将军!”董抟霄说道,“您已是大元的国公,必必要进京谢恩啊!”说着,小声道,“不然朝廷如何放心!”
朱重八坐那没动。
十余万鲁地虎贲,于骄阳之下纹丝不动,仿佛雕塑一样。
济南城头,朱重八看着老婆远去的方向几次挥手。
“秘闻当作亲子!”庆童慎重道,“两位小国公一旦进京,陛下也会下旨善待,您是齐国公,二位小国公在都城也天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此人于军事一道,成就颇深!”董抟霄又在庆童身边小声说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朝廷派雄师来剿即便胜了也是丧失惨痛,并且徒耗赋税。若朝廷招安于他,这近十万鲁军,岂不是朝廷的兵丁?”
“主公,办好了。”
等军阵再次规复安静,庆童等人后背早就被盗汗湿透。
朱重八左思右想,寂然坐下,“丞相,咱就两个孩儿,你千万不能说话不算话!”
庆童深思下,“若将军归附朝廷,天子有诏让你南下,将军如何对之?”
“国公请起!”庆童扶起朱重八笑道,“万岁对国公,可谓恩德深重。国公这几日措置下琐事,随本官进京面圣吧!”
稍后半晌,一清秀妇人和一个冷静,个抱着一个胖嘟嘟的孩子出来。大一点的刚会在地上走路,小的还在襁褓当中。
庆童喝了一口,又笑道,“陛下若知将军之心,定会大为赞美!”说着,又道,“将军可知,陛下有何封赏?”
北方鲁菜最为鲜美,满桌都是大徒弟经心烹制的甘旨好菜,喝的是济南的老酒佳酿,芳香扑鼻。
“将军军威之盛,天下少有!”庆童笑道。
“朱五........”汤和蔼喘吁吁说道,“朱五从淮安出兵,二十万人马朝山东而来。”
“将军!”董抟霄从速拉住,“天子已经封你为齐国公,世代镇守济南,即是无冕之王。但是您也得回礼不是?您不去谢恩,那就让夫人带公子去是一样的?有丞相在,谁敢欺负他们娘俩!”
第二日,朱重八带庆童一行人观光了鲁军大营。
“去都城?”朱重八皱眉道,“不去!”
董抟霄笑道,“若真能和朱五联手设想大元,一战打散大元最后的家底,主公允定北方,易如反掌!”
“公爵?咱现在就是王了,那不是低了吗?”朱重八脸有不快。
“你欺负咱是粗人,啥都不懂吗?”朱重八刹时大怒,“拿咱老婆孩子当威胁?你他娘的.........”
“啥体例?”朱重八斜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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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了?”暗室当中,朱重八问道。
“将军,天子口谕,从速跪下!”董抟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