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粗中有细,问哨探,“肯定去了张家寨?”
朱进伟思考道,“不能啊,和州地界哪来的官军?”
现在,徐家堡的几位头面人物,就站在堡墙里,战战兢兢的看着内里,衣甲光鲜,乌泱乌泱,尽是杀气的红巾贼。
常遇春大惊,朱五不在城里,郭天叙却到了城外……
开口第一句话,“快,交粮!”
“别听他胡扯,他又不是官府!”
“这有啥邪的,我们抄巷子,张家寨前面有座山,让弟兄们藏着,再派几小我盯着寨子口,他们迟早得露头!”
刚有个胆量大的在堡门那看,眨眼间上半身变成了碎西瓜,漫天的血水哗啦啦的喷一片。
“不!”常遇春点头笑道,“咱回城,一网打尽多利落!”
“啥玩意?”
“红巾贼看着比官军还划一,这特娘的啥世道!”
“阿!”常遇春笑笑,“俺部下弟兄,都是光棍呢!”
朱进伟骂了一声,“常老哥,留下百八兄弟收粮,我们下一家!”
“奶奶的邪性!”朱进伟骂道。
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霹雷又是一炮。
……
张家寨前面的山上,张家寨子一览无余,
乱世,当官府落空了统治力,世道没有国法。
“俺说说,真让五哥晓得了,扒了我们的皮!”
“你懂个球?”听常遇春骂他,朱进伟翻个白眼,“俺五哥之前给兄弟们发言,都是这么收场。弟兄们……阿!这个……阿!”
“你能不能说人话,总阿个球?”
堡子里先是鸦鹊无声,随后炸锅了。
不能狭义的说他们坏,人都想活着,都想好好活着,人家自保有啥错,难不成随便让乱军祸害。
俩人沉默,再次堕入等候。就在朱进伟忍耐即将到限的时候,寨子里一队人马冲了出来。
“俺们不但不抢你们,如果你们没粮食吃,俺们还能够开仓布施你们。想跟着俺们干,粮食管饱。不想跟着干,没地的给地,有地的免除官府苛捐冗赋!”
“徐家堡里的人听着,俺们是和州红巾军镇抚朱五将军的麾下,俺叫朱进伟,定远军第三千人队千户。”
四野的乡民就会堆积在本乡本土的大户四周,行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寨子。
常遇春深思着说道,“归正俺觉着,这伙人鬼鬼祟祟的,没准这回还能钓着大鱼!”
徐老财吓得双眼明白,当场抽了畴昔。旁人又是拍胸脯,又是掐人中,好不轻易活过来。
都是和他一样内心藏不住事的粗人,天不怕地不怕,最多有点蔫坏。
“狗日的,郭天叙?”朱进伟手心抓出血,嘴里恨恨的骂。
“后生,你嘴上留德!”徐老财喊道,“谁晓得你说的真假,你本日要一遭,明天要一遍,俺这里就有金山也架不住!”
“传闻你们徐家堡把俺们定远军的税吏给揍了,活腻啦!”
“婆娘!婆娘!”
这是朱五的发明,跟营里头几千人说话总感受声不敷大,就揣摩了这么一个东西。
你是耳朵塞鸡毛了,听不见?还是用心装胡涂?还是感觉俺五哥说话不算数?”
常遇春看他神采大变,问道,“熟谙?”
地动山摇。
“如何是他们哥俩?”
“我说……阿!”
“俺五哥说了,红巾是贫民的步队,不抢贫民。俺们此次来是找徐家财主,不是找你们这些穷汉。”
“兄弟,你刚说那事,朱镇抚让不!”常遇春又问道。
“妈呀,有鬼啊!”
“官军的马队?”
“俺们红巾军和你们一样,都是种地的穷男人,官府不仁,大户人家不义,没了活路饿急眼了只能造反。”
正迷惑间,瞧见对方抬了两个铁管子对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