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耐不住了,深思着是不是该回清宁宫那边找个内侍问问,可细心想,又怕这一来着了行迹。
可她仍有些不敢轻信,因而便问:“徐厂臣现在在那边?有甚么要事在办?”
徐少卿跟着他,一起稳稳扶着。
单单只是靠近些,便觉一股迫人之势劈面而来,忍不住心生寒意。
那内侍应道:“回公主话,督主大人今早一出清宁宫,便马上前去司礼监了,奴婢也不知是甚么事,只叮咛来请公主移驾。”
徐少卿剑眉微蹙,快步来到轿旁,微微吁了口气,敛着声气道:“恭迎寄父。”
她接过来,取开一瞧,上面写着“液池相见”四个字,细心打量之下,公然是他的笔迹无疑。
高暧不由心头一紧。
那小内侍领着她出了回廊,转入另一条宫巷,经侧门进入御花圃,一起并没甚么异状。
巃气森然,仿佛重云压顶,蟠山际地。
徐少卿空着掌心替他轻拍后背,皱眉体贴问:“如何又咳得这般短长?前次我从夷疆特地带回的方剂和药,寄父可曾用了么?”
那人叹然一笑,操着如枯木相挫般干涩的语声道:“唉,我这病,别人不知,莫非你还不清楚?拖拖沓拉的,延了这么多年,何曾有个了啊?这两日闷热的短长,胸口又开端疼了。”言罢,便举着帕子掩开口,大咳了起来。
那小内侍近前谄声道:“公主稍坐,待奴婢去端些茶点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