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磙子?”杀猪匠有些不测,随后轻视地一挥手,说道:“这里的磙子,你们随便挑一个,老子如果竖不起来,就在地上爬三圈!”
这些天,蔡神婆死了,四周晓得环境的,也就不来烧香了。偶尔有远客过来,也扑空而去。
我和韩晓东对视了一眼,叫道:“陈大爷等等!”
谭招娣还是把我们送出了门外,又说道:“对了响哥,你和韩晓东明天一早就过来,六点之前就到,看我开张大吉。”
接着,就闻声登登登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一起滚下来。
“响哥,如何这时候来?早点来,一起用饭啊……对了,是不是有甚么事?”谭招娣奉迎地说道。
石磙子,是我们这里打稻谷打麦子用的,一头大一头小,打场的时候,用老牛拖着,在稻草上转圈,操纵重压将稻谷或者麦粒分离。大一点的石磙子,能有三百多斤;小一点的石磙子,也有两百多斤。
在他的身后,我和韩晓东对视一眼,一脸的奸笑。
韩晓东在一边连连点头,嗯嗯嗯嗯地拥戴。
我上前拍门,砰砰砰一通乱捶。
在谭招娣家里看电视,一向看到下午四点,我们这才解缆回家。
“这倒也是。”韩晓东点头。
“敲敲敲,报丧啊,吵得老娘中午都不能睡觉!”谭招娣从楼上的窗户里探出头来,吼怒道:“谁?谁在拍门!”
我点点头,带着韩晓东持续闲逛。
来到谭老庄,却发明谭招娣家的大门关着。
听我那么一说,陈超立即瞪眼:“赌就赌,老子怕过谁?”
那三间大瓦房,就是谭老庄的神庙,是蔡神婆盖起来的。
杀猪匠陈超是个粗人,平时就怕激将法,并且还爱赌,对于各种打赌,都有一种近乎变态的爱好。
杀猪匠想了想,点头说道:“也对,归正你们不亏损,如果死不了的话,还能赢我半片猪。行,就这么说定了,老子走了!”
村里人闲着没事干,比试力量的时候,就会翻石头磙子,将之竖起来,夸耀本身孔武有力。
“我们输了,就被苗连秀掐死了,还能如何办?莫非你也变成鬼,去找我们算账?”韩晓东翻了一个白眼。
杀猪匠是我们村里的第一大力士,常常翻石头磙子。那一个个石头疙瘩,在杀猪匠手里,就像棉花球一样。
“要他喝尿,有的是机遇,现在要跟谭招娣说一下,把杀猪匠的半片猪赢过来。”我说。
“我在神庙门前贴了布告,定好了明天开张的。再不开张,今后没人来烧香,我要喝西北风了。”谭招娣说道。
谭招娣笑了,挥手说道:“放心吧,他这半片猪,老娘赢定了!”
只听得嘿地一声,阿谁青石磙子已经被杀猪匠竖了起来!
“行,老子跟你们赌!”陈超瞪起牛眼,问道:“如果你们赌输了,如何办?”
三乡五里的乡亲,来烧香的,许愿的,求安然的,求子的,都是在神庙里,而不是在谭招娣的家中。
说话间,谭招娣翻开了门,头发疏松睡眼惺惺。看模样,她的确是在睡梦中被我们吵醒的。
“好吧。”我只好点头。
“是我,是我和王响啊!”韩晓东仓猝退后两步,赔着笑仰脸说道。
“小子们,跟老子比,你们差远了!哈哈哈哈……”杀猪匠拍鼓掌,接过韩晓东手里的茶杯,猛喝了几口,大笑而去。
“现在不能说,泄漏了风声,就抓不住苗连秀了。”谭招娣想了想,说道:“明天吃了饭,我们去接文琪教员他们,比及早晨,十二点开戏之前,我会奉告你们的。放心吧,万无一失。”
韩晓东巴不得过来看热烈,咧嘴笑道:“行,明天一早我们就来,帮你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