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边。”
很大的床,横着竖着打滚都没事,红色的床单,淡蓝的毛毯,两个枕头很恩爱的挨在一起,原木色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内里镶嵌着的,竟然是岳梓童与李南边的合影。
李南边骂出这句话时,房门翻开半截,一件红色睡袍飞了出去,伸手接住,上面还绣着小碎花,一看就是女人穿的,还披发着好闻的香气,像香皂味,更像是岳梓童身上的体香。
“假的,恐吓你的。”
脱手不可,不脱手又实在难受,这类感受让岳梓童要发疯。
“安。”
在他想来,岳梓童为了乱来岳母,必定得给他筹办个衣柜才对,内里挂满了男人的衣服,随便他挑着穿,归正她又不差钱。
“拿开你的臭脚,早晨我有磨牙的爱好。”
但他想错了,两个衣柜里,没有一件男人的衣服。
“不是我想如何样,是你想如何样。我就说了句咱妈,你就这熊样,惯的你。”
李南边仿佛梦话似的说:“记着你说过的这句话――睡觉了,做个好梦,安。”
话还没说完,脚腕被李南边抓住,顺势往前一拽,她惊叫着摔在了地上。
堂堂一大男人,穿女人穿过的睡袍,貌似有些难为情,不过这也算不了甚么,总比换上那身出汗发臭后的衣服,或者光着屁股好多了吧?
岳梓童放下条记本,抬手关上了台灯,屋里顿时就黑了下来,但月光却从内里洒出去,仿佛洒上一层水银那样,很洁白。
“孺子可教。”
“啊!你小点力量,疼死我了!”
不过这没甚么,既然人家能摆她与别的男人照片在柜子上,没有给他筹办衣服也是很普通的。
母亲就在西边寝室里,虽说房间隔音结果很不错,但深更半夜的闹出大动静,还是能听到的。
李南边总算是说话了,岳梓童才不会听,变本加厉的,足尖顺着他下巴伸到了睡袍衣领内:“坐起来,先听我说完――啊!”
他敢威胁我?
“快叫啊,此次喝采了,今后就不消耗事了。”
床固然不高,可摔下来还是很疼的,岳梓童大怒,抬手就砸了下去。
李南边的叫声,俄然淫荡了起来,抱住她胳膊低声说:“内里有人!”
他没吭声,他要睡觉,真有些累了。
岳梓童坐躺在床头上,双膝屈起,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条记本电脑搁在腿上,特长在上面划拉着甚么。
“现在的孩子,还真是胆小猖獗,不晓得节制。”
这是PS的,毫无疑问。
还真让李南边给猜准了,长途跋涉那么累,也不好好歇息,跑来女儿门前听动静来了,不害臊吗?
李南边还是没说话,有悄悄的鼾声响起。
就在李南边揣摩他那些衣服被放在哪儿时,岳梓童仿佛轻声说了句甚么,他也没听清楚,开门走进了浴室内,筹办洗个澡睡觉。
你也得叫!
“记着了,今后不敢了。”
低头,在照片上悄悄亲了下,再谨慎把照片一角的褶皱抚平,放在了皮夹内,看也没看站在门口的岳梓童,淡淡地说:“今后再看这张照片时,谨慎别弄皱了,要不然我堵截你的手。”
李南边很惊奇,在他影象中,他可从没有与岳梓童合影过,更别说单手抱着她,笑得那样幸运,一副老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恶心模样。
“看不出,真的,不能再真了。”
岳梓童深为刚才竟然被吓得后退几步而羞恼,刁蛮性子又上来了,抬脚就踢开了门板,却又抢在房门大力撞在墙上时,及时抓住了门把。
岳梓童俄然没脾气了,哈腰伸手拎起阿谁帆布包,拿出去关上了房门。
这是岳梓童的最早反应,但接着就明白了过来,母亲今晚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