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说:“幸亏你和孩子都没事,要不然我得惭愧一辈子。”
“行,听你的。”谭嘉应冲咩咩伸手,“过来,让寄父抱抱。”
徐洛闻又说:“再在这儿疗养两天我就搬回家去了,到时候请你们去我家用饭。”
等车上了路,徐洛闻撩起病号服,低头去看,就见本身腹部包着一道二十厘米摆布的纱布。
好想让小崽子快点长大,看看他变成人是甚么模样。
咩咩奶声奶气地叫了两声。
徐洛闻仓猝点头。
肖想把手机拿过来给他。
他抱住它,用脸颊磨蹭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徐洛闻一愣,心脏当即揪起来:“不太一样……是甚么意义?”
锋利的疼痛再次袭来,徐洛闻弓起家体,仰着脖子大声喊叫,白狼用一样赤-裸的身材抱住他,徐洛闻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牙齿嵌进肉里,鲜血溢满口腔。
徐洛闻在焦心无措中惊醒过来。
傍晚时分,车停在别墅门口。
在疼痛减缓的间歇,徐洛闻衰弱地说:“你去厨房……拿把刀过来。”
“不……来不及了,”徐洛闻泪如雨下, 因为疼痛, 更因为惊骇,“我要在这里生,带我去寝室, 快!”
徐洛闻粗喘着嘶声催促:“没时候了,快点!”
谭嘉应说:“就在你边上,好好的。”
徐洛闻一惊,暴露难以置信的神采:“如何会……不成能,这不成能……”
红色巨狼刹时变成人形, 哈腰将徐洛闻抱起来便快步往外走。
但不管是人是狼,这都是他的孩子,是他豁出命去也要保住的孩子。
“不可!”白狼沉声说,“你会死的。”
拍门声响起,徐洛闻说:“出去。”
徐洛闻笑着想,看来他得给李彦学学兽语,就是不晓得好欠好学。
他梦到了童年,父母,梦到了朋友们,梦到了白狼,另有他们的孩子。他看不到孩子的脸,只听到他用萌到肝颤的小奶音喊他“爸爸”。他高兴极了,到处找孩子在哪儿,可如何找都找不到。
徐洛闻不听,挣扎着就要下床。
徐洛闻便也不提白狼,衰弱地笑笑:“我们小时候,阿谁神婆不是说过嘛,我是金命,命硬得很,死不了。”
把咩咩重新抱进怀里,然后把刚拍的照片发给李彦,又发语音畴昔:“在他变成人形之前,我得把它当小狗养。你感觉它像哪个狗种的幼崽?如果有人问起我也好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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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你儿子太敬爱了!
徐洛闻坐起来,把狼崽子放在面前细心打量。
徐洛闻心乱如麻,只想立即见到他的孩子。
徐洛闻看着面前这张陌生又熟谙的脸,眼泪夺眶而出,他来不及想白狼如何会呈现在这里,他现在只想着要如何挽救他的孩子。
徐洛闻呜呜叫着,在催促他。
“嗯,”谭嘉应擦眼泪,“你已经昏倒一天一夜了。”
他催裴澍言:“再开快点儿。”
徐洛闻面前一阵阵发黑,感受认识已经到了昏聩的边沿,他松开白狼,平躺到床上,对白狼说:“现在,用那把刀……剖开我的肚子,把孩子……拿出来。”
那么在小狼变成人形之前,临时把它当小狗养好了。
徐洛闻出门,绕到寝室外找到六耳。
没多会儿,六耳领着他来到山脚下,又往山上走。
裴澍言大步过来,帮着谭嘉应把徐洛闻按在床上:“你方才死里逃生,经不起折腾,乖乖躺着,听话。”
小崽子还站不稳,摇摇摆晃地立在徐洛闻胸口上,伸出舌头来舔他的脸。
“孩子……”徐洛闻抓住他的手,“我的孩子呢?”
徐洛闻转头:“澍言,我想去床上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