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了?”听到那接生婆的话,幼白轻皱了一下眉,还将来得及说话,便见一旁偏房当中,穗香扶动手持佛珠的老太太迟缓走了过来。
“哎呦,不好了,不好了……”苏梅方才从幼白怀里下来,便看到那门窗紧闭的屋子里冲出一个满手是血的接生婆子。
伸手抚了抚苏梅的小髻,老太太抬首看了一眼身侧的屋子,牵过苏梅的小肉手道:“走,跟老祖宗一道回正屋里头去。”
但那厮更可爱!
苏梅被脸上那阵阵濡湿的暖意弄得烦躁,扭太小脑袋正欲再次熟睡之际,却听得耳边的幼白道:“呀,四姐儿,怎的又遗溺了?”
“好好好,奴婢坏。”一边笑着说话,幼白一边将苏梅重新抱回软榻之上,然后将刚才安排于绣桌之上的药盅端到苏梅面前道:“四姐儿,该喝药了。”
听到那接生婆子的话,老太太手中佛珠轻转,沉吟半晌后道:“保小。”
“唔……”苏梅被幼白闹醒,撅着小屁股又翻了个身。
苏梅站在幼白身侧,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许悲惨。
缩了缩脖子,苏梅没有回话,捧动手里的蜜饯跳下了软榻,然后伸手扯了扯幼白的裙裾道:“柳姨娘,小mm……”
看着这副颓废小模样的苏梅,老太太心疼的抚了抚她白细的额角道:“这是如何了?谁欺负我们娥娥了,嗯?”
上辈子时,苏梅在教坊司当中发热有恙,不幸却连这苦药都成了豪侈,只能硬生生的熬着,若不是天生秀略懂些药理,从教坊司的后花圃子里头给她采摘了些药草偷偷摸摸的顾问了她三夜,她怕也挨不到那被马焱一脚踹死的那日,不过想来也好笑,苟延残喘的多活了一些光阴,最后却还是逃不过那一脚。
“噗,四少爷说的公然没错。”看到苏梅这副含混的小模样,幼白忍不住的轻笑道。
听得幼白的话,苏梅猛地一下睁大了双眸,扭太小脑袋往身下看去,却见本身正被幼白抱在怀里,不远处的软榻之上摊着一床小被,上头干清干净的那里有遗溺陈迹?
“四姐儿,起来喝药了。”用手中的湿巾帕覆在苏梅的小脸上,幼白声音轻柔的道。
“是。”穗香轻应了一声,撩开厚毡出了屋子。
暖炉氤氲,熏香袅袅,幼白端动手里的药盅,撩开珠帘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那蜷在软榻之上,像只粉团子普通蜷的滚圆的苏梅。
“那也不怕四少爷?”伸手点了点苏梅白细的额角,幼白调侃道。
第三十七章
“是。”大户人家,大多保小,更何况这里头的奶奶还只是一个姨娘,那接生婆听罢老太太的话,一副习觉得常的模样,从速又回身回了屋子里头。
放动手中药盅,幼白提着裙摆走到软榻边,声音轻微的哈腰与苏梅道:“四姐儿,四姐儿……”
换好了衣裳,苏梅这才由幼白一起抱着去了老太太的檀菊园里头,老太太不在正屋里,幼白带着苏梅去了一旁的侧院,侧院里头丫环婆子繁忙成一团,屋里头断断续续的传出柳姨娘沙哑的喊叫声。
看到苏梅那裹在小被当中鼓囊囊的一团,幼白无法的放动手中金匙,倒是俄然想起马焱说的话,便从速从宽袖暗袋当中取出一袋子蜜饯晃到那一团小被面前道:“四姐儿吃一口药,奴婢便给四姐儿吃一个蜜饯,可好?”
穿过天井,苏梅跟着老太太一道回了正屋,她晃着一对小短腿坐在罗汉床上,只听得身边的老太太靠在罗汉床上与一侧的穗香道:“去,将老迈喊过来,让他去侧院看看柳姨娘。”
“娥娥,过来。”待那接生婆子一走,老太太便立马朝着苏梅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