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如何?”前面的人忍无可忍,顿住脚步回身。
“……”
相较于天界的主宰,这位冥府的主更加难缠,不管他去到那边,不需半晌时候,那人便找上门来,他差遣鬼兵,人界阴魂各地都是,还不消顾忌乱了人界章法,行事比天宫的人更肆无顾忌,偏又是个守礼的,寻了人也不打搅,便倚靠在比来的某到处所,光亮正大的看,让人想发难也寻不到由头。
他远远地拜别,半刻钟后,身材的监禁消逝,冥帝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白泽殿里静了好些日子,那人邀约被拒以后,阴樽便未曾来过了,白泽殿里的侍童外出探了动静,说冥帝比来往百花圃里走的多,得了花便四周赠人,一派亲和,再常留天宫,反对的声音便也不那么多了。
“报仇。”
“天界的神都是小家子气,摘几枝花也要闹到天帝跟前去。”折了寒梅放在那人常待的书房,转头见书架底下那人又抱着书翻看,绕畴昔从背后搂住他,怨声怨气:“这书比花都雅?”
天宫金殿外的结界撤了去,便是用心放给他们听,这几日殿上群情的,皆是冥帝过夜天宫的事。
“那不可。”斩钉截铁。
人界传说,麒麟确为上古神仙坐骑,被拒之门外的次日,天宫白泽殿宇前,多了一只看门的黑麒麟,惊地入内奉养的宫奴差点洒了香茗。
同一方长凳,两人相邻而坐,阴樽顺势一靠,苦着脸道:“你好狠的心,本座受你奴役千百年,竟得你这般落井下石。”
“金殿上又有人说了,要赶我回冥界,你不去替我说讨情?”
宫奴道:“是来找您的。”
天帝管不住他,便也由他去,只是这冥帝逗留天宫的动静传了出去,扰得天宫众神民气惶惑。
阎漪朝前台瞥了一眼,正在调酒的云折裸.露在外的手背上花正妖艳,阴樽终究重视到之前腻在一起的两人中的另一人,盯了半晌,转头瞪眼道:“你还讨了个天界的朋友?篡位啊?”
白泽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偷听众神议事,罪加一等。”
殿外的冥帝阴樽,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浑身乌黑,充满金色暗纹,海蓝色的瞳眸星光闪动,见人从殿内出来,密切地凑了上去。
阎罗王置若未闻,阴樽看着那朵花,却眸光一亮,转眼消逝在冥府。
那日从人界返来,耳鬓厮磨间起了火,冰玉堆砌的石榻上,幔帐轻垂,衣衫狼藉,榻上两道人影痴缠,直过了好久才堪堪止住声响。
见他望向长廊的方向失神,阎漪低头抿了一口酒,顿了顿道:“他说他能救你,让我们退兵。”
阴樽一惊,敏捷化作人形追了上去,“冤枉啊白泽大人,我虽风骚却绝非荡子,我待你之心六合为证日月可鉴,本座为你守身如玉数千年,你竟这般疑我,真是让人痛心疾首,痛心入骨泪干肠断……”
白泽任他折腾,只是那人每次归去,来时必然先过百花圃,进殿时老是感染一身花香,将整座神兽殿宇,整成了另一座百花圃。
“为何?”
冥帝阴樽,其真身乃上古黑麒麟,麒麟乃吉祥之兽,可辟邪挡灾,只是这冥帝行事暴躁,随心所欲,便是不给人招来灾害已是万幸。
“……”
白泽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本该守在殿外的宫奴不知何时到了他们房外,低垂着头言道殿外有人求见。
白泽在人界的糊口简朴,一卷书,一盏茶,一方木桌,有兴趣了再与孩童说平话。
而后不过半日,天帝重伤闭关,发觉到非常的冥府众神打上天界,几近掀翻了全部天宫,两边死战,两败俱伤时,被白泽殿内的神兽一手弹压,冥府终究退兵,与天界结成死仇,数千年来暗战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