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用力将他的脸推开,说道:“方才你无缘无端,为甚么提及白衣庵来?”
月娥就淡淡然说道:“侯爷你想的太多了罢,同你说不清楚,我要走了。”敬安见她要走,便将月娥抱住,将牢门一踢,说道:“我不要你走。”月娥说道:“你这是干甚么!”
敬安说道:“你明显对我成心,为何你向来不说?我不平!”恨不得将她狠狠摇一顿,把她的内心话给摇出来才罢休,却偏不舍的动她难堪她。
月娥说道:“我又不是官儿,不能破案,不能拯救,留下来做甚么,自是走的好。”
月娥怔了怔,便昂首看他,游移问道:“你晓得又如何?”敬安低头看她,说道:“你心头猜忌,怎不开口问我?”月娥转头,说道:“我猜忌甚么了?”敬安说道:“你看到那人是我,心中定然猜忌为何我会跟那尼姑在一块儿,举止密切,是不是?”
敬安说道:“我要你一句知心的话。”月娥说道:“混闹!”敬安说道:“你只说,你心底有我没我。”月娥说道:“我说过,我不晓得!”敬安说道:“到现在你仍不知?”
月娥说道:“侯爷想说甚么?”
月娥看着他,就说道:“那前次你去东院,至公子也在……你心中是何设法?”
真是射中魔星了。
月娥闻谈笑了笑,想想,便又问道:“那倘若你也有事宁肯闷在内心不问我,倒是为何?”
敬安抱着她,想来想去,说道:“对了,昨日你叫周大带返来的那话,我听了。”月娥说道:“嗯。”敬安说道:“我明白你的意义,你是叫我早些归去,好陪你去看小暴,是不是?”月娥内心欣喜,偏说道:“我没有如许儿说。”
月娥说道:“我不明白侯爷的意义。”
敬安此人,向来都是骄横之状,就算在东炎跟前,也不过是恭敬罢了,若说如许软弱,倒是在最狼狈时候也未曾有的。
月娥悄悄叹了口气,便放低了声音,说道:“我是生是死,是留是走,都是侯爷一句话罢了,一贯都是你做主,如何倒现在又问起我来了?……何况现在最紧急的怕不是这个,我不知侯爷你心中想甚么,只是……还是要早些分开这个处所才是。”说完,心头略感觉酸酸的。
月娥抬头说道:“是又如何!”
牢房门口在侧,月娥要走的话,自是会出去,见敬安如此,她却并没有动,看了敬安一会儿,便看向别处,牢房内暗沉沉的,且又阴冷,呆得久了,浑身难受。
敬安皱着眉,想了想,踌躇说道:“但是……但是你对我……你……”
敬安一怔,说道:“如何会?”月娥说道:“没有么?”敬安点头说道:“并无。”
月娥开初无措,后听敬安说了最末这两句话,心头一跳,反而沉默下来。
不料敬安向着地上一跳,闪身到月娥身前,一伸手便将她拦住,行动敏捷利落,腰一挺,面上虽是愤怒,却已重是昔日那骄横狂放之态,略带一丝愤怒,那里有涓滴颓废软弱的样儿?
却听敬温馨静又说道:“另有……前天白衣庵的事,我都晓得了。”
敬安本垂着头,听月娥说这几句,便昂首来看她。心头细细地品了这几句,忽地双眸微亮,转怒为喜,向前便将她的手握住了,说道:“好月儿,你这么说是甚么意义?莫非你……先前说的,是用心恐吓我的?”
敬安笑道:“还不认?你内心猜忌了的,是不是?”月娥说道:“是你说的,并非我提起。”敬安便叹,说道:“要你说句实话,跟要杀了你似的……好罢,我便跟你说,那天的确是有人传信给我,我才去了的,你看到的那人,本来叫做静瑗的,我不知你听没传闻我同她之间的畴昔之事……本来,我跟她是君子之交,不知为何她有了身孕,月儿你信我,并不是我,倘如果我,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