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将月娥抱起,也不顾她挣扎,就抱在腿上,坐在床边,说道:“我晓得你恼我了,只不过……你说我混闹也好,做戏也罢,我是被你逼的没法……我只要你一句话,又有甚么难,莫非你真的心底一点也没有我?倘若我方才当了真,真的送你走,你就真走了?”
敬安一口气上不来,瞪了月娥一会,才又说道:“我叫你走你就走!那我叫你一辈子在我身边,你会乖乖承诺?――走的好走的好,我怕你心底一向都想着要走的!”
敬安见她嘴硬,又气又怜,二话不说,便低头,狠狠地亲了她一回,月娥喘不过气来,又羞又气,用力打他肩膀,却只落到手疼。
敬安笑道:“还不认?你内心猜忌了的,是不是?”月娥说道:“是你说的,并非我提起。”敬安便叹,说道:“要你说句实话,跟要杀了你似的……好罢,我便跟你说,那天的确是有人传信给我,我才去了的,你看到的那人,本来叫做静瑗的,我不知你听没传闻我同她之间的畴昔之事……本来,我跟她是君子之交,不知为何她有了身孕,月儿你信我,并不是我,倘如果我,天打雷劈……”
牢房内阴冷,也不知风从那里透出去,吹得人遍体生寒,忍不住便要颤抖。月娥听敬安说了那几句话,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牢房门口在侧,月娥要走的话,自是会出去,见敬安如此,她却并没有动,看了敬安一会儿,便看向别处,牢房内暗沉沉的,且又阴冷,呆得久了,浑身难受。
敬安说道:“你明显对我成心,为何你向来不说?我不平!”恨不得将她狠狠摇一顿,把她的内心话给摇出来才罢休,却偏不舍的动她难堪她。
月娥心头一动,立即晓得是小葵同他说了详细,就说道:“风吹了眼睛也是有的,我都忘了!”
敬安听了这话,神采一变,就看向月娥。月娥略一垂眸,淡淡说道:“此番我来,也是至公子伴着我来的。……至公子,好似对我格外照顾,你可晓得为何?”
敬安说道:“我晓得你是如许的意义。”月娥不说话。敬安最恨她如许,叫道:“月儿……”就低头亲她。
敬安说道:“我要你一句知心的话。”月娥说道:“混闹!”敬安说道:“你只说,你心底有我没我。”月娥说道:“我说过,我不晓得!”敬安说道:“到现在你仍不知?”
敬安本垂着头,听月娥说这几句,便昂首来看她。心头细细地品了这几句,忽地双眸微亮,转怒为喜,向前便将她的手握住了,说道:“好月儿,你这么说是甚么意义?莫非你……先前说的,是用心恐吓我的?”
月娥用力一甩他的手,说道:“甚么恐吓你的?侯爷你说要送我走,却不是打趣的罢,我只当了真了。”敬安说道:“我是用心那般说,要试你情意,谁晓得你竟那样的?”
半晌敬安送了她,月娥才涨红了脸,说道:“好不要脸,说不过人家,就胡来吗?”敬安尝了长处,心便好过,笑嘻嘻说道:“我是看你嘴硬的很,叫我内心痒痒的,幸亏这是在牢里,不然的话,就狠狠地经验你一顿。”说着,就又低头悄悄亲她的脸。
月娥不语。敬安又说道:“昨儿她叫人传信叫我去,我只觉得有事,便去了,我当时晓得你跟母亲去了香叶寺拜佛,却一时没想到你们会去白衣庵……当时静瑗同我说了些旧事,大抵是风吹的她头疼,便站不稳脚,我便扶了她一扶,便只是如此了,再无后续,并且……据我所知,静瑗内心另有别人,就如我内心有你普通,是以我们两个是再没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