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看着她,目光几度闪动,最后才摸索说道:“月儿,你……不再好好地想想?或许……或许事情另有转机之类……”
月娥就淡淡然说道:“侯爷你想的太多了罢,同你说不清楚,我要走了。”敬安见她要走,便将月娥抱住,将牢门一踢,说道:“我不要你走。”月娥说道:“你这是干甚么!”
月娥抬头说道:“是又如何!”
敬安抱着她,想来想去,说道:“对了,昨日你叫周大带返来的那话,我听了。”月娥说道:“嗯。”敬安说道:“我明白你的意义,你是叫我早些归去,好陪你去看小暴,是不是?”月娥内心欣喜,偏说道:“我没有如许儿说。”
月娥说道:“谁要明白你的情意了?侯爷你试我的心试到牢里来,却完整不想外头多少报酬你担忧么?混闹也要有个限度的。”
牢房内阴冷,也不知风从那里透出去,吹得人遍体生寒,忍不住便要颤抖。月娥听敬安说了那几句话,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却听敬温馨静又说道:“另有……前天白衣庵的事,我都晓得了。”
敬安后退一步,便靠在雕栏上。现在垂着头,手也垂下,一副无可何如,低头沮丧之态,却并非先前假装之态。
月娥说道:“我不会说!”
月娥沉默半晌,偏把头一扭,说道:“我没有如此。”敬安见她又要逃,便发了狠,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说道:“既然如此,当时你为何哭了?”
敬安见她嘴硬,又气又怜,二话不说,便低头,狠狠地亲了她一回,月娥喘不过气来,又羞又气,用力打他肩膀,却只落到手疼。
月娥不语。敬安又说道:“昨儿她叫人传信叫我去,我只觉得有事,便去了,我当时晓得你跟母亲去了香叶寺拜佛,却一时没想到你们会去白衣庵……当时静瑗同我说了些旧事,大抵是风吹的她头疼,便站不稳脚,我便扶了她一扶,便只是如此了,再无后续,并且……据我所知,静瑗内心另有别人,就如我内心有你普通,是以我们两个是再没甚么的。”
敬安虽晓得先前多数是她窥破了用心说要走的,但隔靴搔痒,到底心不敷,就说道:“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只说你对我到底是如何?”
敬安听了这话,神采一变,就看向月娥。月娥略一垂眸,淡淡说道:“此番我来,也是至公子伴着我来的。……至公子,好似对我格外照顾,你可晓得为何?”
本来,敬安的性子月娥摸得比谁都清楚,此人就算是碰到甚么难处,也必不会如先前那副软弱之态,何况更说出要“送她走”之类的话,除非谢敬安也是死了换了小我,不然,打死了他也不会说出叫她走这些话的,他虽对她有情,但说他会做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类行动来,想来实在惊悚,故而月娥便只说要走,公然敬安便急了。
月娥看着敬安,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月娥才说道:“侯爷你说这些做甚么?难道无用,有没有甚么沉沦的……于事无补罢了。”
敬安笑道:“还不认?你内心猜忌了的,是不是?”月娥说道:“是你说的,并非我提起。”敬安便叹,说道:“要你说句实话,跟要杀了你似的……好罢,我便跟你说,那天的确是有人传信给我,我才去了的,你看到的那人,本来叫做静瑗的,我不知你听没传闻我同她之间的畴昔之事……本来,我跟她是君子之交,不知为何她有了身孕,月儿你信我,并不是我,倘如果我,天打雷劈……”
敬安说道:“你明显对我成心,为何你向来不说?我不平!”恨不得将她狠狠摇一顿,把她的内心话给摇出来才罢休,却偏不舍的动她难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