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心有所动,看向陈宫,问道:“公台觉得崇如之言如何?”
“元龙、崇如,现在曹操雄师将至,公台又远在萧关,我该当如何应对?”
“温侯曲解玄德了。曹公虽要刘使君不时刺探徐州军情,温侯请看,玄德的信里可有半句泄漏徐州粮草、兵力之处,只不过是对付曹公的遁辞罢了。”
却说吕布兵出三路,一起陈宫、臧霸镇守萧关,窥视兖州;二路宋宪、魏续取汝南、颍州以据曹军;三路张辽、高顺兵发沛县,缉捕刘备。
单说张辽、高顺的人马刚一动,早有城中的细作报至沛县。刘备见势不妙,一面亲书求救信让简雍骑快马奔许都搬救兵,一面令关羽、张飞、及孙乾、糜竺、糜芳等死守城池。刘备守南门,孙乾守北门,关羽守西门,张飞守东门,糜竺、糜芳庇护刘备的家小。
“崇如教的公然好本领。我还觉得戋戋五百人不值一提,哪知竟差点吃了大亏。”吕布打了败仗,表情极佳,再加上刘墉军队战力的确出众,以是也没穷究。厥后刘墉问董袭才知,本来吕布率雄师一阵急攻将关羽、张飞杀退,其部下兵士纷繁作鸟兽散。高顺、张辽杀得性起,虽见董袭军队阵容划一,与其他乌合之众的兵丁大不一样,却没放在心上,仍冲杀过来。哪知这只军队人数虽少,弓弩手、长枪兵、刀盾兵共同默契,战力惊人。甫一比武,吕布前军便有几骑中箭倒地,高顺也挨了一箭,军中顿时大乱。张辽此时才想到刘墉的提示,仓猝将手札绑在箭上射给董袭看了才化解了这场能够的大败。
陈宫仓猝喊道:“且慢!”扭头拱手向吕布道,“温侯,我们无妨先听听刘墉有何说辞再做定夺也不迟啊。”
再说刘备,狼狈逃至济北见到曹操才放下心来。刘备把小沛沦陷的颠末一说,曹操安抚道:“玄德,不要焦急。我立即出兵徐州,为你报仇。”
“崇如虽死力为刘备辩白,但是信中灭我吕布之意言之凿凿,你又做何解释?”
陈宫立起家来,向吕布拱手道:“温侯,刘备非平常之人,志存高远,素有贤名,屡受波折却能屈能伸;所到之处,广施恩德,百姓推戴,他日定会一飞冲天。现在刘备羽翼未丰,缺兵少将,便周旋于曹操、温侯当中,摆布逢源,进退自如,其能可见一斑。温侯,陈宫觉得,与其养虎为害,不如迟早除之,以绝后患。至于崇如,胆略过人,见地不凡,陈宫也深为叹服,恳请温侯留下重用之。”
小沛虽小,但刘备却守得极好,张辽、高顺攻了几日却劳而无功。二人没法,只得将沛县团团围住。
“温侯且慢,刘墉另有一计。”
刘墉还待再劝,陈宫道:“来人,请崇如到后院安息。”
此时吕布正迟疑满志,听闻曹操亲率雄师兵发沛县,不由大惊失容,仓猝唤陈登、刘墉前来商讨。
“好。将刘墉带上来。”
刘墉和陈登相视暗笑,本来这几日里,这二人便在阐发着当前的情势,商讨了一个打算,可巧陈宫又没在吕布身边,真是天赐良机。
“传闻只要五百余众,不过都是练习有素的精兵。”
“温侯,萧关、小沛乃徐州拱卫,互为犄角,都不容有失。依鄙人之意,崇如率其所部至萧关加强防卫,温侯亲往小沛以抗曹操,此乃上上之策。”
张辽、高顺相视一笑,很有些不觉得然,刘墉看了眼里,只能心中苦笑。
“陈珪?”吕布心中一凛,你这是甚么馊主张,陈登我不放心,莫非换作陈珪我就放心了?刘墉早知吕布心机,又道:“温侯,元龙策画过人,可随你同赴小沛,遇有难事时还可商讨不是?”